得有個見多識廣的管事,你想,這些吃食點心,要數精緻,除了各家王侯府邸,就是青樓了……”

“這事你看著做主,說別的事吧。”五皇子耐著性子聽了一會兒,打斷了李恬的話道,李恬眉頭微蹙又鬆開,他今天怪怪的,出什麼事了?他想聽什麼?李恬頓了頓,看著五皇子道:“黃大掌櫃今天早上回來就讓人送了信過來,說是黃家把鏢局出讓給孫老夫人了,我跟悅娘說了,煩她跑一趟,一來探探底,二來留心看看能不能尋到別的鏢局。”五皇子臉色一下子陰沉冷厲下來,好一會兒才咬牙道;“黃家做的好事!這就是我的外家!外家!”

李恬嚇了一跳,驚訝的看著憤怒中帶著傷痛的五皇子,暗暗嘆了口氣,她能理解幾分五皇子此時的心境,他宮裡宮外無依無靠,黃淨節幾乎是唯一一個沒有任何條件拱護著他、寵著他的人,一直到黃老太爺去世前,黃淨節就是黃家,在他心裡,是拿黃家當真正的外家、真正的親族的,這是他唯一的親人,最大的傷害永遠來自最親的人。

“黃家子侄眾多,樹大有枯枝,再說,黃老太爺畢竟是一族之長,他不得不替黃家全族考慮。”李恬的勸慰有些凌亂:“黃大掌櫃是黃大掌櫃,黃家是黃家,在京城的黃大掌櫃才是黃家,我是說,是咱們認識的那個黃家。”

李恬的話說的亂,五皇子卻象是聽明白了,垂著頭點了點頭,突然抬手指著自己身邊,聲音低落傷感的說道:“你坐過來,坐這裡,陪陪我。”李恬猶豫了片刻,站起來坐了過去,看他這樣子,黃家這事對他的傷害不小,就是朋友也要安慰一二不是,她和他,朋友總是算得上的。

李恬小心的離五皇子隔了幾寸的距離剛坐下,五皇子突然伸手攬在她腰間,拖過她靠在自己懷裡,低頭將臉貼在她耳邊,不說話也不動了。李恬驚慌之下只覺得渾身發僵,這十來年,她從來沒有和男子這麼親近過,呃,也不是,之前在那個山洞裡,好象也是和他……不過那一回也沒貼這麼近,自己是不是該掙脫開,這樣好象不怎麼對唉,容易出事!可掙脫開,好象也不怎麼對……他怎麼不動了?咦?脖子裡涼涼的,好象是水,他哭了?他哭了!李恬頓時窘住了。

“你沒事吧?”好半天,李恬小心的挪了挪,彆扭的扭頭看貼在自己腦後的五皇子,這一扭頭,正看到五皇子眼角掛著的一滴眼淚,李恬一下子就看怔了,所謂梨花帶雨就是這樣吧,念頭閃過,李恬只覺得更窘了,一個大男人,這麼梨花帶雨,真是讓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李恬光顧著替五皇子窘迫,卻沒留意到自己這麼扭著頭,她的臉和五皇子那張梨花帶雨的臉貼的幾無縫隙!

五皇子眼簾半垂,長長的眼睫抖動間,幾乎擦到李恬,他這會兒眼裡只有李恬微張的粉紅嘴唇,他頭一回從近處看到她,這粉嫩的唇就讓他心猿意馬,這樣的粉紅肯定清甜無比,五皇子低頭吻住那兩片粉紅唇。李恬雙眼圓瞪,驚的太過,有點傻了,這算什麼事?他剛剛還梨花帶雨,怎麼轉眼就做出這樣的事?這輩子自己還……這是初吻哪!哎,感覺有點不大對,他身上酒氣太重,又梨花帶雨,這酒氣過人,還過的厲害,頭暈心跳……

突然‘哐當’一聲巨響,李恬嚇的一下子驚醒過來,這才發現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和五皇子已經不是坐著,而是滾倒在炕上,李恬急忙從五皇子懷裡爬起來,只見地上一片狼籍,剛才大約是五皇子一腳把炕幾踢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