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的由頭在這裡,只氣的喘著氣,好半晌,才重重拍著榻幾吼道:“你託人去求親了?”

“瞧瞧你,我就知道,一跟你說大郎這荒唐失德的話,你準得生氣,是啊,人家都遞話過來了,我能不趕緊讓人求親麼?昨晚上本來想先跟你商量商量這事,可你昨兒醉成那樣,我又不敢耽誤了……”陳夫人忙上前撫著俞老爺子的胸口,一邊給他順著氣一邊解釋道,俞老爺子得了準信兒,總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口氣喘得更粗,一巴掌拍開陳夫人的手,抖著手點著她罵道:“無知婦人,你懂個屁!誰讓你上門求親的?東陽郡王府是你能攀得上的?做夢都輪不上你,你也不看看你算什麼東西!大郎他再失德,那也是……也是老子原配嫡出!”

俞老太爺話也說不利落了,陳夫人一臉難堪惱怒,盯著俞老太爺尖叫道:“我的兒子,我求親怎麼啦?!原配嫡出?呸!把一個小妾捧上天,這叫寵妾滅妻!你就等著他把這清江侯府敗壞成寧遠侯府吧!”

俞老太爺被陳夫人的話氣個仰倒,吵架他是吵不過,乾脆揚手給了陳夫人一巴掌。

南寧郡王府的花會外鬆內緊連忙了四五天,萬事俱備,蔣郡王妃和白嬤嬤又細細過了三四遍,這才鬆了口氣。叫了林揚風和林揚文兄弟進來,將要請的幾家青年才俊和兩人又過了一遍,再想不出什麼不妥當處,這才打發林珂隔天一早去勇國公府請李恬。自己打發人叫了蔣鴻過來,也多說,只吩咐他那天務必帶上徐思海、徐思靜和冷明松過來賞花會文,蔣鴻自然知道南寧郡王府的花會李恬必定要到的,他求之不得,哪有不答應的,自然是滿口應承。

李恬雖說打算不到萬不得已決不出門,可南寧郡王府的花會卻正正是這萬不得已,要說不去,實在想不出合適的理由,若要稱病,她還真不敢,她要是病了,蔣郡王妃必定要請太醫過府,這個也就算了,她更怕還有別的太醫上門……

花會那天一早,李恬就帶著悅娘、青枝到了南寧郡王府上。

南寧郡王府上的花會其實是李恬最喜歡的一個花會,隨意自在,幾乎不用應酬那些老夫人、夫人們,今年除了徐夫人病著不能來,其它和往年並無不同,蔣郡王妃也還是和往年一樣,見面說了幾句話,就打發李恬去後園尋林珂等人自去玩耍,李恬安下心來,帶著青枝自去後園尋林珂,林珂早早讓人佔下了後園那幾簇名貴牡丹旁邊的水閣,一大早就盯著人收拾打點,和李恬、蔣珊、徐潔等人在水閣裡自在玩耍。

除了寧遠侯府,這南寧郡王府是李恬來的最多、也最熟悉的地方,水閣裡的幾位小娘子也幾乎都是自小相熟的,彼此間都自由自在不拘束,李恬最近事多心煩,不怎麼願意多說話,隨意自在的歪在水閣欄杆上,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蔣珊等人說今年什麼樣的領抹最時興、那哪一種面厴貼臉上最好看等等時新物件兒,一邊拿了袋魚食時不時撒一點到水面,看著滿湖錦鯉燦爛翻動,跳躍爭食。

一個小丫頭進了水閣,過來李恬身邊曲膝道:“五娘子,二娘子請您過去翠薇居,說有好東西給您看。”李恬轉頭環顧水閣,林珂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蔣珊笑道:“這二妮子,有好東西光叫你,怎麼不叫上我們?”

“那咱們一起過去看看去。”李恬將手裡的魚食抖進湖裡,接過溼帕子淨著手笑道,蔣珊忙擺手道:“我可不敢去,阿珂的好東西哪有一樣好東西?這回還不知道是什麼呢,我還是等你看好了,你也說是好東西了再去看吧,上回她也說是好東西,非讓我看,誰知道竟是一堆蚯蚓,”蔣珊滿臉的噁心欲吐:“噁心的我好幾天吃不下飯,偏她還用手那麼捏著!”李恬笑起來:“那我去看看,要真是好東西再讓人過來叫你。”

小丫頭跟著李恬出了水閣,走了七八步,李恬轉頭看著她笑道:“今天你們府上宴客,事情多,我這裡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