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和纖纖……”週二郎又喜又悲,淚眼花花,姚纖纖緊挨著週二郎,滿臉幸福歡喜,眼淚卻流個不停,袁秀才哈哈笑著,拍了拍週二郎的肩膀道:“行啦行啦,往後好好過日子吧,我走了,要是有什麼事,反正你知道到哪兒找我。”袁秀才一邊說一邊揹著手,笑眯眯的出門走了。

閔掌櫃將丁七送到萊國公府,等了片刻功夫,萊國公急匆匆迎出來,閔掌櫃上前長揖見了禮,也不多寒喧,命人抬進丁七,三言兩語將清風樓裡的事說了,指著丁七道:“大爺、四爺和五爺生氣得很,這事也太……過於傷風敗俗,讓小的送丁七爺回來,請國公自行管教,小的告辭了。”閔掌櫃傳好了話,一句話不願意多說,拱著手往後退了幾步,轉身急步走了。

萊國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覺得頭嗡嗡作響,背後冷汗一層一層的往下淌,家中子弟荒唐至此,竟還落在了三位皇子眼裡,被三位皇子拿住送回來,萊國公身子搖晃著,往後連退幾步跌坐到椅子上,只覺得天旋地轉塌天一般,顫抖著手指著丁七,口吃的吩咐道:“拖……下去,打,打死,請家法,開,祠堂,來人!”

丁七被拖進祠堂,潑了一桶井水,沒等恍過神明白怎麼回事,就被按在地上行起家法,丁七母親喬二太太被婆子攔在外面,哭死過去好幾回,等丁七等好家法,再被拖過去捆住跪了一夜祠堂,第二天被人抬回二房院內時,已經氣息奄奄,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更兼下身淤血腫/漲的薄皮透亮,往外不停的滲血水。萊國公只恨丁七沒當場死了,嚴令不許替丁七延醫拿藥,喬二太太只好拿了私房銀子,偷偷請了個大夫回來。

溫國公武成林被抬回溫國公府,寧國大長公主聽四皇子心腹內侍說了究竟,一口氣沒上來,一頭就暈了過去。

蔣鴻剛回到府裡,空山就急匆匆趕回來,蔣鴻瞄見空山,跟母親敷衍了兩句,就站起來說要到外書房看書去。

空山跟進外書房院子,蔣鴻也不進屋,就站在廊下,看著空山低聲問道:“看到什麼沒有?”

“不知道算不算看到了,”空山撓了撓頭,有些茫然不解的稟報道:“先是閔掌櫃守在院門口,後來小的看見一位爺引著大爺、四爺和五爺進去了。”

“那是黃二掌櫃。”蔣鴻打斷空山的話解釋了一句,空山點著頭接著道:“黃二掌櫃引著三位爺進去,也就不到一刻鐘,黃二掌櫃就出來把閔掌櫃叫進去,一會兒閔掌櫃又出來叫了幾個人進去,再一會兒,又進去一箇中貴人,再一會兒,先是那個中貴人帶著人抬了個人出來,緊接著閔掌櫃也帶人抬了個人出來,小的一個人跟不了兩個,想著中貴人那邊肯定是貴人,只怕跟不得,就跟在閔掌櫃車子後面,閔掌櫃和那人坐的是一輛車,小的跟在後面,竟一路跟到了萊國公丁府,那車子進了丁府二門,小的跟不進去也看不到,只好守在府門外,也就一盅茶的功夫,那車就出來了,徑直回了清風樓,小的又跟回清風樓,眼看著閔掌櫃下車進去了,那車伕就趕著車去了後院,看樣子車裡沒人了,小的就回來了。”

空山的話說的極溜,中間幾乎連停頓都沒有,蔣鴻凝神聽的仔細,眉頭一點點越擰越緊,最後兩條眉毛幾乎擰到了一處,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拿著摺扇輕輕敲著額頭,來回踱著步思量不停。

一共抬出來兩個人,空山盯的這個抬進了萊國公丁府,那中貴人送走的那個,必是溫國公武成林;萊國公府的人是閔掌櫃坐送回去的,又是坐一輛車,必定是個男人,清風樓今天可沒請萊國公丁家的人,丁家這個人是誰?武成林可是歡天喜地自己走進去的,卻被抬出來,又是中貴人送回去的,兩個男人,高高興興自己進去,卻被抬了出來,這事還驚動了黃二掌櫃和三位皇子,卻又悄無聲息的只把人送了回去,看來不是大事,且聲張不得,嗯,必是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