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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恬看了眼五皇子,點了下頭沒再多話,看樣子他根本沒主意,這事還是尋水先生商量商量算了。
“明天得起個大早聽人回事,我先去歇著了,你要是去東院歇著,就讓人先跟紅袖說一聲,只怕她得準備準備,”李恬停了停,笑著解釋道:“咱們府上人多,莊子什麼的都得等明年年底才有進益,清風樓和順記要過到咱們府上,也得明年了,一時半會的也沒有收益,今年這個春節,還有明年一年,也就指著那些開府銀,我還想多用些到府裡的護衛、馬匹,還有你往後要請的先生什麼的身上,府裡的用度不得不緊著些。”
五皇子一時沒反應過來,用度緊跟讓紅袖準備有什麼關聯?李恬見他楞楞然明顯沒明白,只好接著道:“這用度緊,就得想法子節儉,比方說吧,今年蠟燭吧,它特別貴,咱們府上地方大人口又多,要是處處都用蠟燭,實在是靡費不起,所以外頭,若是你不在,點盞油燈就蠻好,咱們府上用的都是省油燈,過日子就得這麼從小處省起。”五皇子聽的目瞪口呆,看著李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算是京城數一數二的有錢人了,連根蠟燭都捨不得點!
壽王府內書房燭光搖動,大皇子正和幕僚姜先生說話。
“能得五爺相助,這是王爺的大福份。”姜先生捋著稀疏的幾縷鬍鬚,心情舒暢愉快的說道,大皇子神情輕鬆中帶著笑意:“我們兄弟幾個,也就老五最想得開,這一條,我不如他。”
“王爺可不能這麼說,若都象五爺那麼想得開,官家豈不要苦壞了?再說,天命授受自有天道,王爺只能順天應事,”姜先生的話突然停住,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低低道:“都是皇子,身份在這兒,想不想得開都得留心,再說,事易時移,人在其中,哪有不變的,人心最難測。”
“嗯,”大皇子出神的看著窗外的漆黑:“話雖這麼說,我信得過五哥兒。”姜先生明瞭的笑著沒再說話。屋子靜的只有滴漏的落下的水滴聲,停了好一會兒,姜先生先打破了靜寂:“五爺遇刺這事,到底是誰動的手,我實在想不明白,三爺、四爺、甚至景靈宮是都有嫌疑,可越細想越不象,這幾天各處匯來的訊息兒不少,拼一起更不象,這還能有誰?”
大皇子臉上浮出絲異色,眼皮微垂沒說話,姜先生困惑的嘆了口氣:“這事從兩頭想,五爺若是不幸沒了,誰最得好處?若說四爺為了……這話就是笑話兒,四爺不是蠢人,他就是有心於此,那也得等官家百年之後,除此,五爺沒了,誰能有什麼好處?可若是五爺沒事,”姜先生的話一下子頓住,看著大皇子苦笑著沒再往下說。
“這場事得好處最多的是咱們,”大皇子徐徐接一句:“這事不能孤出來看,若五哥兒不娶李家娘子,也沒有後頭的好處,再往前說,若老四沒鬧出那樣的事,只怕也沒有後頭的事,這世間之事,一環接著一環,這一環和一環間,都是因果。”
“王爺這話極是,”姜先生讚了一句:“五爺遇刺這事,您看是不是再多查查?這事後頭必有推手,若不查清楚,咱們一來極是被動,二來,不知這人是敵是友,說不定就由此生出咱們承受不起的大事,這不是小事。”
大皇子伸手倒了杯茶,端起來慢慢抿著,好一會兒才低聲道:“不必再查,先生且安心,也許……並非壞事。”姜先生眼底閃過絲愕然,隨既笑道:“王爺既如何說,那我就放心了,老海今天遞了個信,說是姚相家象是在和臨川侯姜家議親,姜家正當議親年紀的,臨川侯府只有世子和一嫡一庶兩位小娘子,其餘都是旁支,姚相家正當年紀的除了十四爺姚遠航,還有一嫡兩庶三位小娘子,姚家其餘各支皆在老家,姚十四爺名聲不佳,姚家和臨川侯世子議親的可能最大,姚相若和姜家結了親,這事不妥。”
大皇子眉頭擰起,若真結成了親,是不妥當,姚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