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過到午後,這才一個多時辰,再看看。”黃淨節不怎麼有把握的解釋道,有些後悔沒早點打發人去要份嫁妝冊子,這嫁妝過的讓人膽兒顫。

一路金光早轟動了京城,這樣的嫁妝,這麼多金器,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兒,市井之中呼姐喊嫂,招呼親朋,都蜂湧到過嫁妝的路旁看稀奇,李恬這份嫁妝,之前從來沒有過,之後也沒人能夠及其百分之一,那錯過這場熱鬧的,幾十年後還恨自己沒有眼福。

看嫁妝的人湧來的太多,幸虧侯府尹見機得多,一面急命郭推官帶衙役維持疏散,一面急命人通知大皇子,調殿前三衙過來維持,幾處路口列了人牆,這才保證了嫁妝隊伍順利前行。

郭推官不停的用袖子擦著滿頭大汗,看著同樣滿頭大汗的幕僚洪先生苦笑道:“怪不得當年寧遠侯府那兄弟兩個下那樣的狠手,李家小娘子這嫁妝……”郭推官轉頭看了眼比前頭金器更耀眼的玉器隊伍,咧著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洪先生直直的看著從眼前經過的一摞大小不一的古玉鼎,嘆了口氣道:“怪不得嫁了五爺,就衝這份嫁妝……”

“是啊。”郭推官明瞭的應了一聲:“除了官家,誰家娶得起?不知道後頭還有多少。”洪先生伸手摸了把懷裡那疊銀票子道:“聽剛才那個掌櫃的意思,至少得過到午後,我看這銀票子一會兒就分給大家夥兒吧,人家花銀子不過圖個喜氣,早點把銀票子分下去,大家夥兒累的也高興。”

“嗯,那就這樣。”郭推官伸長脖子,盯著從面前流過的嫁妝正看的眼睛不夠用,洪先生不敢多看,退後幾步,算著人頭分賞錢去了。

大皇子得了信兒,看了一圈,見事事妥當,徑直往清風樓去了。

五皇子已經差人飛奔取來了嫁妝冊子,這送嫁妝的規矩,嫁妝冊子是要放在頭一抬嫁妝裡先過去的。五皇子拿到嫁妝冊子剛翻開一頁,見大皇子上來,急忙迎進來,大皇子站到窗前,遙遙望了眼勇國公府方向問道:“過了多少了?”

“看樣子還早。”五皇子翻了翻嫁妝冊子道:“才過到這裡,後頭還多著呢。”大皇子回身接過五皇子遞過的嫁妝冊子,翻過名目繁多的各色衣料繡品古玩字畫,直接翻到後面看現銀數目和那一行行密密麻麻的莊子、鋪子,直看的輕輕吸了口氣,說不出什麼表情的看著五皇子,好一會兒才笑道:“你把財神娶回家了,怪不得小時候玩擲籤,你回回抓到財。比你們家如何?”大皇子轉頭和黃淨節玩笑般道,黃淨節躬身道:“若論小家,實在比不得,除非小的全族幾十家加一起。”

“她這是什麼意思?”五皇子雙眉打成了結:“這是顯擺給誰看?當年她母親四人抬嫁妝,抬的是箱子,抬箱子哪裡不好了?你看看她這,全敞在外頭,唯恐人家不知道,非得張揚的滿京城無人不知,什麼意思?難道我是圖她這嫁妝?”

大皇子聽的雙眉齊挑,打量著渾身上下不是惱怒就是彆扭的五皇子,好一會兒才笑道:“若不是嫁給你,她必定不會這樣,她如此行事,也是知道你能護得住她。”五皇子目光微閃,惱怒的‘哼’了一聲,將摺扇扇的‘噼啪’作響,大皇子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眼裡露出絲笑意,轉頭看了會兒樓下流水般經過的古畫古墨古硯,好一會兒才轉回頭,看著五皇子笑道:“對了,禮部跟你說了沒有?阿爹前兒說過一句,明天要讓你親迎。”

“你和三哥、四哥都沒親迎,怎麼偏要我親迎?”五皇子叫起來,大皇子也同樣不解的攤手笑道:“我問過鄭大官,鄭大官說這是簡師的意思,說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五皇子一聲怪叫,提到簡師他就一肚皮悶氣,聽說就是他算出自己和李家娘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