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又我?又哥了?這個不要臉的大人真的沒下限啊?】

【我是小孩哥,拿到幼兒園畢業證的那一刻,重生回了當初錄節目的這天!這一次!我勢必奪回不屬於我的一切!】

【對付白落川,幼兒園畢業證可能不太夠。】

【說笑了,嚴承好歹也是個大學畢業,據說還是個很好的大學呢,他除了捏爆血管之外,他能說一句話嗎?】

【就真的是硬控啊!雖然不是粉絲,但我已經開始心疼嚴承了!】

【我也是哈哈哈哈哈哈!】

彈幕裡全部看熱鬧。

嚴承則是一副被餵了屎的表情。

吐出來覺得噁心。

嚥下去更噁心。

他就不明白了。

如果只是為了報復他的話,白落川怎麼能把事情做到這種地步呢?

可惜不給他更多考慮的時間。

因為得到了默許的小男孩停頓了一下,就開啟了新一輪更加嚴重的哭喊。

就好像生怕白落川覺得他哭的不夠努力一樣,小孩子一邊哭,一邊大力的揮舞著自己的四肢。

多虧了這條街道比較窄,限制了他的行動。

要不然看他的樣子,直接打滾抵達中間那個廣場,似乎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嚴承頭疼的快發瘋了。

一想到這種絕望的場面,是白落川給他帶過來的,他的情緒就變得比之前更加暴躁了一些。

忍不住對著小孩低聲呵斥:“夠了!”

小孩的哭聲還真出現了那麼一瞬間的停頓。

但緊跟著就是更加瘋狂的叫喊:

“你這個大人怎麼這樣!我只是個小孩兒,你為什麼要欺負小孩兒!?”

“我媽媽明明拜託你照顧我了!你就是這麼照顧別人的嗎?”

“你這樣的大人,根本就不會有人喜歡你的!”

“所有人都會討厭你!”

男孩罵的時候,明顯就是口不擇言。

但他這幾句話,卻成功戳中了嚴承最大的痛處。

幾乎是下意識的抬頭看向白落川的方向。

嚴承想解釋一下自己的狀況。

但他發現,白落川不僅沒有朝著這邊看上一眼,甚至還親密的和戚聿貼靠在一起,不知道在低聲討論些什麼。

嚴承再一次攥緊手指。

他真的快碎了。

【破防了,嚴承一天得破防多少次啊?】

【但是我可能是個s,看到他破防的越多我越爽!】

【自己犯賤就直說,人家破防有什麼好爽的!?】

【粉絲別洗了,嚴承從頭到尾的不對勁兒,明顯是個渣A啊。】

【人家是渣A回頭呢~可惜你看看背後,有人看你嗎?】

【白落川快來碎碎他吧!他快抱了!】

【白落川:哪個方式碎?碎哪個位置?脖子還是……】

【太好了是劊子手啊!我們有救了!】

其實就連嚴承自己都很清楚,他這兩天的表現,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但是他沒辦法不去在意。

白落川就像是他這輩子看到唯一的光源一樣。

太過明亮。

亮得讓他看不清其他的任何事物。

可惜他眼中的光源,注意力並沒有放在他身上一點。

不遠處的白落川和戚聿抬頭。

看著掛在一個小樓底商屋簷上的錢包。

那個小樓應該是新建的。

外表面相當的光潔整齊。

沒有什麼可以落腳攀爬的地方。

但戚聿知道白落川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