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絕望的說出這句話,卻又改了口。

“或許生下她的我才是最錯誤的,是我沒為宴府生下一個有用的孩子。”

宴允握住她的手,心如刀割:“娘!”

是,是她的原因,是她沒在鄭府幫助到孃親,就算要怪,那也是怪她。

宴允只希望孃親不要再自責。

她如今重新來過,就是上天給的機會。

“孃親,宴府不會消失的,你活著,我也還活著,只要我們活著宴府就不會消失。”

宴允承諾的話還未說完,被她握緊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再沒了回應……

宴允將額頭靠著她的手背,孃親只是累了而已,她休息一下而已,她握緊她的手不讓她掉下去,可沒了聲響,宴允也慌了。

她嘶聲力竭:“娘,娘!”

就算是責備的話也再了沒了聲響…

四周安靜了下來。

宴允無力的鬆開手,將她放在地上,她捧著她的臉,她分明還睜著眼的:“孃親,孃親。”可以叫醒她。

可現實是魏母已經斷氣。

宴允的聲音也弱了,她害怕:“娘!不要丟下我…”

宴允想要抱著魏母出去求救,可她小小的身體拖動不了魏母,她聲嘶力竭哭喊,腦海中想起鄭吉華帶回來的那個神醫。

如果是他,是不是可以救自己的孃親?

宴允來不及思考,起身就要往外跑。

一道黑影不知在何時守在門內。

宴允回頭對上他,瞬間被嚇得出聲。

“你,你是誰?”

她看向對方,可對方一身黑,遮擋住臉,根本就看不清臉。

宴允在出聲之後立刻開始警覺,自己所做的事情他未必看見,自己不應當太過防備,她如今只是一個孩童,誰也不會防備她的。

她指著地上的人開口,沒像剛才那樣情緒激動:“她病了,需要大夫。”

那人聽完,反手將門給栓上,他看著眼前的人,臉上的表情也有了變化,眼前的丫頭不會以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剛才所有的事情他可都是看在眼裡,她不會還以為自己相信,眼前的她是個天真無邪的孩子吧。

雙方對峙。

宴允擦了眼角的淚水,此時額頭冒了汗水,她心急如焚,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知道什麼,又看到了多少,但是關上門又要和自己說什麼?

宴允試著出聲,“求你救救她,好嗎?”

她開口請求,可對方沒有要聽她的意思。

還冷冰冰的提醒:“你不要隨意亂動,不然別怪我。”

黑衣人冷聲警告宴允,他向前走到宴母身邊,伸出手。

宴允想要阻止。

對方的手指落在宴母的脖子上,隨即道:“不用去找人了,人已經死了,誰來都救不了。”

宴允不願意相信,她相信找到自己找到那個叫神醫的老者,就可以救醒宴母。

她也不想掩飾,對著那人就開始大喊。

“她沒死,也不會死。”

宴允轉身就要往外跑。

她看著就在眼前的門,就在要伸手拉開的瞬間,身後飛來木棍,徑直砸中她的手。

“嘶。”

宴允吃痛收回要開門的手,她回頭看向那人,他正蹲在那老者身邊,手碰著他脖子上的傷口仔細地在看。

“屍體還是熱的,你要去找人來嗎?”

要是有人來了,她能解釋清楚這兩人的關係嗎?

那人又道:“你想讓人看見他們在一起嗎?”

一語驚醒宴允。

宴允看著地上的人,她不會願意被人看見孃親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