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關。

她看向眼前的人,既然這般有緣遇上,宴允也要抓住機會,她看向他。

“可以繼續教我嗎?”

“沒時間了。”

“求你了。”

“你不是還咬了我嗎?”

宴允立刻解釋道:“那也是因為你先無禮。”她捂住嘴,立刻重新組織言語:“下次不會了。”

對方也沒和宴允計較,“那在我走之前,再教你一些便是,今天學憋氣。”

他一把抓住宴允的肩膀,另外一隻手抓住房簷,隨即跳上了上去。

他帶著宴允去了護城河附近。

宴允看著流動的水,還有些不解,來這裡做什麼?

“注意閉氣。”

“什麼?”

宴允才出聲,就看見那黑衣人站在石橋上,冷眼看著自己。

初春的天,那冰涼的湖水透過身體就像是針扎一般,宴允墜入水中,她立刻伸手捏住鼻子,另外一隻手,撲騰著向上,她的頭露出水面,才換上一口氣。

那黑衣人掛在一旁的樹上,“要是你不會換氣,我就拉你一把。”

宴允渾身發抖。

“你,你!!”

她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都不提示一番,要是自己不會水?那豈不是死在這裡?

對方不以為然,還告訴宴允說,“游到那邊的石橋下面去,我在那邊等你。”

宴允上一次求死之後,知道水的可怕,可她也不會游泳,只能抓著湖邊的枯枝往前移動,在這個時候,在水裡,就算沒被水淹死,也當是在受刑。

撥出的氣都快沒了熱氣。

她憋著一口氣,想起以前自己為鄭吉華每次洗那些髒汙的內衣時,她也想去燒些熱水,可鄭吉華總是發怒,問他是不是所有人都看見他的狼狽才高興,為了不讓相公不高興,她每次都是躲開那些丫鬟,用冷水洗,春夏秋冬,日日夜夜,她和井水相處的時間好像都比那個所謂相公多了。

宴允嘴角扯出一絲笑。

現在這根本就不算什麼。

她看著不遠處的石橋。

就算不是遊,用爬,宴允也要爬過去,等她爬到石橋下,她看向站在岸邊的人:“我過來了。”

黑衣人彎下身,對著宴允伸手,宴允被抓住一把就被脫離了水面。

宴允坐在河邊,她雙手抱著手臂,整個人都快抖到飛起來了。

“張嘴。”

宴允還沒抬頭,就被一隻手握住了下巴,雖然夜色有些深,可宴允還是看見了他的手,手節骨分明,修長而且很白。

她還在想他的手。

一枚藥丸順著她的嘴落在了舌頭上。

“吞下去。”

宴允抬手就要拿出來。

誰知道他給自己吃的什麼?

就在宴允的手要碰到嘴的手,他手指一動,對著宴允的後背點了一下,推著宴允的下巴往上一推。

那本來就發苦的藥丸,一下就順著宴允的喉嚨滑了下去。

宴允抬手指著他:“你給我吃了什麼?”

她張開嘴,吐了幾次都吐不出來。

“不會死的。”

那藥丸吞下去之後,宴允渾身發熱,她就覺得是不好的藥丸,果不其然,她轉頭還沒質問。

那傢伙對著宴允道:“趁著身體發熱,再繼續去遊一圈。”

宴允本來冷得發抖,吃下那藥丸之後,渾身都在發熱,她現在確實需要涼水,她主動再次走進了湖中。

耳邊是對方的指導:“要想有足夠的體力,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畢竟那些馬賊都是身材比你高大幾倍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