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曰沒有順著宴允的話去回答。

他伸手撫摸了那白鷹的頭,更覺得手感有些怪異,他眉頭一皺,將白鷹給遞了回來。

“還給你。”

宴允伸出手臂,白鷹立刻飛回了宴允的手臂上,她已經沒了最開始的害怕,畢竟比起人,白鷹可太過招人喜歡了。

宴允將白鷹送回屏風上,她看著白鷹那潔白無瑕的羽毛,就是因為被人照顧著,所以羽毛才能長得這麼好吧。

“就算開啟窗子也沒有飛走,也沒有將它給關起來,但是它都沒有選擇離開。”

景曰環抱手臂。

悠悠地說了一句,“已經被馴服的傢伙,怎麼可能還敢再飛出去。”

景曰隨口一句話,但是讓宴允想到了一些什麼。

她看向景曰有些氣憤的回應。

“我並沒有被馴服。”

景曰看向宴允,有些不明白她為何回答這句話?

而他突然的安靜,也讓宴允明白,自己說錯了話。

她立刻打破安靜。

不過,你今天怎麼會來這兒。”

景曰說,“也有一些時日沒見你,所以過來看看,你的身手可有退步?聽說你在書院,看來是不想學武功了。”

宴允自然要學武功的,她雖然沒告訴其他人,不過她每日都還在照著景曰給自己那本書訓練。

宴允說著察覺自己語氣加重,她看了看窗外。

今天晚上屋外巡邏的那些丫鬟倒是少了許多。

“我們出去如何?”

看著宴允躍躍欲試的樣子,景曰反倒是沒有答應她。

他只是過來看看,確認一下宴允是不是收到自己送來的信?

他來時守著的丫鬟越來越多,就連院牆都增加高了不少,這鄭院已經越來越嚴密。

宴允聽著他說話時,屋子裡有回聲,又想到了什麼。

宴允立刻豎起手指指了指窗戶,她慢慢走了過去,她伸手推開窗戶,外面沒有像上次一樣有守著的丫鬟。

宴允立刻將窗戶關上。

景曰猜出她的擔心。

“不必擔心,她們不會發現我的。”

宴允聽著他這般肯定,也越發覺得他有些本事。

“換個地方說話如何?”

景曰抓住宴允的手臂,帶著她直接跳上了房梁。

宴允奇怪地看著他,也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這麼高的地方,正常人怎麼可能直接這樣跳起來?”

從地面到房簷上這個高度完全已經超出了普通人能做到的地步。

宴允也許試過,不斷鍛鍊,卻也沒有他這般能夠輕鬆爬上那些樹上飛簷走壁的動作。

就在景曰推開頭頂上的瓦片,將宴允給帶了出去。

兩人坐在房簷上。

那本落在上面的黑色的蒼鷹立刻張開翅膀飛了起來。

因為無聲無息地,蒼鷹突然展翅,讓景曰嚇了一跳,倒是沒想到這裡還有這麼一個傢伙,也是因為被嚇到的時候,他抬起頭對著蒼鷹。

宴允看清動作,立刻按住他的手。

“別傷害她。”

從景曰手上飛出去的東西,打在瓦片上,“啪”一聲。

宴允立刻看向那瓦片,已經四分五裂,是被什麼給擊中了一般。

那黑色的蒼鷹也已經飛了起來,遠遠地離開了他們。

景曰疑惑地看向宴允,“怎麼還有一隻在這裡?”

宴允也不是很清楚,她呢只是聽陸山說過,他們將白鷹給帶回來時,這隻黑鷹就一直跟在後面,也就跟著一起回來了。

宴允說的倒是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