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先生自然憤憤不平,他看不上的女子都從書院趕出去了,還敢用書院之名?

他氣急敗壞了,和其他先生商量。

可其他先生事不關己倒是勸他,“元先生,不過就是一個女子罷了,何必與她置氣。”

元先生說,“這可是我們書院的面子,怎麼可以說是置氣?難道你們幾人就不在乎現在被那丫頭給壓了下去嗎?”

那些先生聽完卻也沒有反駁元先生的話,不過他們還是勸元先生,“莫要和那丫頭過分爭執,否則還顯得他們書院這邊不近人情。”

元先生說,“都已經逐出出院的人,哪裡需要什麼人情,既然你們不願意動手,那這件事情交給我來做就是。”

元先生一人將這些事情給攬在了身上。

他帶了幾個學子,其中燕之鶴也跟著一起。他帶著他們去了宴允的書院。

宴允倒是正好在書院。

俞芝她們也在書院過來看書,倒是很熱鬧,因為多數都是俞芝帶來的千金小姐,她們原本還提議將書院的門給關上。

不過,舒淑和宴允都不答應。

書院的門自然是敞開的。

這書院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俞芝對宴允說,“還多虧寧兒在這書院裡,要是以前我們哪裡會碰到這些書?”

宴允不戴這個高帽子,對著俞芝說,“你們若是想看,儘管來看便是,若是有什麼想要問的,儘管問便是。”

那些女子圍著宴允,雖然之前有過宴會,不過大家對宴允並不熟悉。

如今到了書院之後發現宴允倒是比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看見她人之後,就會清楚她要沉著,冷靜,更多比她小卻又更懂事,而且事事都順著她們。

她們自然更加覺得滿意,都誇獎宴允。

“鄭小姐,可真是個通透體貼的人。”

俞芝自信地說,“那自然了,畢竟,她可是鄭寧兒。”

就在俞芝誇獎的時候,門外又有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元先生帶著人來。

“這書院看著還是換做書齋更好。”

聽著那渾厚的男人聲音,俞芝和周圍的幾位小姐都紛紛嚇了一跳,她們立刻就拿起手中的手絹,將自己的臉給遮擋了起來。

宴允看著她們的舉動。

雖然之前也說這裡男女都是一樣,可在她們看來卻是做不到的。

宴允站起身看向走進來的那元先生。

腦中想起那一日他那咄咄逼人的樣子。

今日他又帶著一行人直接走進書院。

宴允倒是不想失了氣度。

她走上前迎接了元先生,宴允也還是有禮的,對著元先生行了一個禮。

畢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是舒先生說的,雖然元先生沒有教她什麼,不過遇上了他,也讓自己參透許多。

元先生聽見宴允叫自己先生就立刻覺得心氣不順,他抬手說,“鄭家小姐不必按照這個名字稱呼元某,大可叫我元某人罷了。”

宴允說,那樣自然是不可以,她曾經在書院聽過講課,元先生也算是教過自己,她怎可直呼名諱。

元先生立刻板著臉,他告訴宴允說,“我可告訴過你,你是被書院給逐出書院的,至於你,我們書院可沒人教過你什麼。”

那幾個小姐聽見宴允是被逐出書院的,倒是又生了一些看熱鬧的心情,俞芝原本還想說話,一旁的人伸手拉了拉她,對著她搖了搖頭。

她們可不是宴允這般商戶之女,她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可不能與這些男子直接對話。否則以後起了不好的名聲,就算是選夫君也選不好。

俞芝立刻就懂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