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屹的一絲憐憫,但沈聞屹只是冷漠地斜睨了她一眼後再次將門關上。

此時許夏侑正巧從浴室門前出來,看見沈聞屹站在房間門前便疑惑地詢問道:“有誰在外面嗎?”

沈聞屹將房門仔細落上鎖後,才轉身看向許夏侑。

只見她披著浴袍、光著腳丫站在不遠處,髮梢上還在緩緩滴落著水珠,眼神疑惑地凝望著他。

沈聞屹嘆了一口氣,總覺得心中有愧。

他快步走上前去將許夏侑扶到了化妝臺前的軟椅上坐下,給她拿了雙毛絨的拖鞋穿著,又找到吹風機站在她的身後開始給她吹頭髮。

淡淡地嘆息了一聲,帶著顯而易見的擔憂:“你可別再感冒了。”

許夏侑透過在他手中被吹得翻飛的凌亂髮絲,默默看向鏡子裡他低頭認真的身影,微微抿著嘴不作聲響。

沈聞屹也沒再說話,臥室裡只剩下吹風機呼呼的風聲。

待發尾完全乾透,沈聞屹將吹風機收了起來,用手指輕輕地劃過許夏侑墨色柔順的長髮,深深凝視著鏡子裡臉色已經恢復正常紅潤的許夏侑。

而後用手輕抬她的下巴,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剋制的輕吻。

“怎麼了?”

察覺到他情緒不太對勁,許夏侑手指抓住他的掌心,轉身扭頭看向他。

沈聞屹攥緊了她的手,低頭看著她清澈的目光,忍不住做出了鄭重的承諾:

“我絕對不會再讓你經歷這種事。”

聽到這句話的許夏侑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心裡其實並沒有把這句話放心上,反而反過來寬慰似地撓了撓他的掌心:

“別這麼緊張,現在已經沒事啦。”

許夏侑知道江家與沈家的關係不一般,這次的事情不出意料必然是江靜雲引起的,不論她的目的是什麼,顯然現在的結果與她想要的相差甚遠。

不過若是沈聞屹選擇不追究,即使許夏侑心裡難受亦是能夠理解他的決定的,她可以在日後選擇用自己的方式回擊。

沈聞屹看著她嘴角的淡笑不知為何竟感覺十分礙眼,忍不住用手指抵了上去輕輕摩擦。

“我已經讓羅凱澤將酒杯拿回去化驗了。不出意外大概明天就會有結果。”

沈聞屹眼神晦暗、語調平靜:“今晚過後,她將無法在國內進行演奏,再無任何藝術院團敢錄用她。”

許夏侑聞言驚訝地微微瞪大了雙眼,江靜雲作為鋼琴家無法演奏,這跟封殺有什麼區別?

“我會讓她從哪裡來便滾回哪裡去。”

沈聞屹冷峻的臉不帶一絲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