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射成刺蝟……

鏘的一聲,兩劍相擊。黑衣人突然雙手持劍……

徐驕腦袋嗡的一聲——這一招他見過。

右手鬆開殘霞,心之所感,往下一抓,只覺一道冰寒從手心穿過,噗的一聲刺入小腹。徐驕左手握住殘霞,順勢抹向黑衣人咽喉。

黑衣人用劍一挑,徐驕左手忽地放開殘霞,五指微曲,凝成白骨爪。

黑衣人也沒料到,當此緊急之時,他會棄劍不用。白骨爪力,帶著奇怪的陰寒之氣透入肩頭……

黑衣人沉肩收腹,抬腳踹在徐驕胸口上,把徐驕踹飛老遠。

“是你!”

黑衣人聲音很是驚訝,待要上前結果徐驕,玄甲軍已然把徐驕圍在身後。咻咻嗖嗖的弩箭,依次不絕的射來。

黑衣人知道事不可為,稍後只會引來更多玄甲軍。飛身而起,人在空中劈出一劍,數丈長的劍影落在地面,轟的一聲,把地面劈出一條兩尺餘深的溝,碎石塵土亂飛,遮住了他的身影,也擋住了玄甲軍的視線……

待黑衣人消失不見,胡大山這才敢去檢視徐驕的傷。只見他嘴角滲血,左肋一道劍傷,幾乎貫穿身體。

胡大山喊:“快去找軍醫!”

徐驕抓住他手:“去三江會所,找我女人。”

“大人,現在得找醫生,不是找女人的時候。”

“快去,她自能救我。”捂住胸口,閉上眼睛,喘著粗氣。心裡想:參差劍,黑衣人是魏無疾,他為什麼來殺我?夭夭呀,你他媽快來,有人要吃你的哈士奇……

胡大山一邊指揮軍士把徐驕抬回房內,一邊派出快馬,疾奔三江會所。

衛戍營是軍營,本就時刻準備著刀槍傷藥。但徐驕傷口出血,怎麼也止不住。他知道,這不止是劍傷,而是劍氣入體,隨氣血運轉。劍氣不逼出來,血是止不住的。

他試著呼叫真氣,但那劍氣鋒利無比,與真氣相抗,好似無數小針在經脈裡亂刺,痛苦難當。

他有一種感覺,宗師的劍氣,並非純粹真氣凝聚而成那麼簡單。只能靜靜調息,將血氣運轉降到最低。這手段,在山上的時候,老梧說過。還有他給的那幾張圖,也有詳解。叫什麼龜吸法。

大概意思是:人之氣血,一晝夜行五十營,完成十二經脈迴圈。那是一張子午流注圖,詳解氣血在每個時辰流經何處。以龜吸之法,改變氣血流動路徑,降為一晝夜五營,守靜篤,便可如龜長壽。

當時徐驕就想說:龜不是最長壽的。最長壽的是燈塔水母,能夠永生。還有北極蛤,能活五百多歲。不應該修龜吸法,應該練蛤蟆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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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現在還真用上了,氣血低到極致,人就像死了一樣,傷口緩緩的滲血,肉眼幾不可見。

但這不是解決之道,還得等夭夭來,合兩人之力,把侵入體內的那道劍氣抽出。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隱隱聽到馬蹄聲,徐驕稍稍安心。可門推開的時候,進來的卻是李師師。

“我來了!”李師師滿臉憂色:“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又受傷呢?”

徐嬌正想問:怎麼是你?卻看到夭夭跟在身後。

李師師眼眶發紅:“我問了來人什麼情況,夭夭就也跟來了。”

夭夭說:“這是當然,我雖然不如舅舅那般高明,但一般的傷病也難不住。”

“那我要謝謝你。”心裡想:我本來就是找你的,怎麼成了找李師師。

夭夭笑道:“來人說:要找你的女人。不用講,自然是找師師的。下次說清楚名字,就不會有誤會了。”

徐嬌心想:奶奶的,又用奪情蠱侵犯我隱私。

腦海裡響起夭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