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鼓子感嘆了起來,開始『吟』一些像是四十九年一睡夢,一期榮華一杯酒之類的聽不大明白的句子。看他感懷身世,傷春悲秋,一副煢煢孑立,形影相弔的樣子,配上他的道裝倒是和他的道士身份有了某種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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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你們都打敗了,而且兩國之間是血海深仇,我們八路軍裡還會有幹部願意為你們做事呢?”

我見夔鼓子精神有點不對,希望能掌握更多的線索,便出言反駁道。

“怎麼不可能?”夔鼓子手一揚,就像趕蒼蠅一樣,“你們解放了以後,不是有很多換老婆的換老婆,花天酒地的花天酒地,打敗了我們的那時候,來接收的人,只要他的立場不堅定,就有可能被我們腐蝕啊,或者抓住什麼把柄,不就只好當了漢『奸』給我們辦事了。說實話,我對你們的大部分幹部還是敬佩的,但是裡面也有一些傢伙根本就比我們還壞。我就只記得這些了,當初的那個時候你知道的,就是說出來你們也不信,只好撿一些你們愛聽的話來說了,比如長官多腐敗,局裡多黑暗,我多恨他們,多愛中華文化,嚮往你們的光明,諸如此類的,也是說了很多的謊話啊。”

他剛才說的都是和我們以前掌握的情況不一樣的,這次真的是來得太好了,不過我還是想多和他說說話,希望能從他這裡多瞭解一些東西。

“你是在怎麼被我們抓住的啊?”

“你來之前沒有看我的資料嗎?連這個都不知道。”

“抱歉,我來得比較急,還沒有來得及。”

“哦!這個說起來也是醜事,現在也沒什麼號諱言的,你等一下。”

夔鼓子起身站了起來,夔鼓子在一邊一張爛桌子的抽屜裡找了找,拿出了一張舊報紙。

“就是這個,”夔鼓子開啟報紙放到我的面前,指著裡面的一篇報道說:“你讀讀這個。”

那是一則約半頁篇幅的通訊報道,題目為《東瀛特務落網記》,文章上方還有一張是十幾位民兵胸戴紅花、意氣風發的照片。內容主要是中日建交前夕的一個晚上,中日青年萬年長青友好協會的日籍翻譯,代號“墨字蝌蚪”的酉卒木倉等人,在意圖與東瀛派遣特務在京城朝陽區太陽宮附近的西壩河橋秘密接頭時,一發紅『色』訊號彈突然劃過上空,近百民兵及數十個公安幹警從四面八方直撲橋下,酉卒木倉等幾人被當場抓獲。特務們原以為如此嚴寒寂靜而又偏僻的郊區,秘密交接可以做到“瞞天過海”。其實,早在酉卒木倉剛進入中國境內時,他詭秘的行蹤就引起了朝陽民兵組織的注意。機智的民兵並未打草驚蛇,而是與當地公安機關聯絡。他們要與派遣特務接頭的當天,西壩河一帶被秘密封鎖,周圍零星的幾家住戶被告知只能進不能出,養狗看家的住戶事先給狗餵了酒饅頭,狗醉倒後被塞到床底下。酉卒木倉等人一出現時,便被公安和民兵鐵桶合圍,逮個正著。……內容大概就是這樣。

“只不過是在問路後道謝的時候,頭勾得低了那麼一點點,就被你們的那個朝陽民兵給盯上了。”

夔鼓子憤憤不平地說道,還伸出右手用拇指和食指示意那個角度是多麼地小。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今天前面的鬱悶一洗而空,而且章天橋一定會:()永不解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