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諒駙馬也不肯承認?”

“當然!”

三王爺一指枯木大師和明闕真人,冷笑著道:“滅燈之死,大師和真人皆在現場,還有不曾被你燒死的令高堂,他們二人也可作證。”接著一指風遺道,“風捕頭曾與‘迷情仙子’辛韻蘭打過多次交道,她的聲音自是瞞不過風捕頭的耳朵。”又一指婁明堂和畢重信二人,“你命他們二人和前、右二軍四都督沿途伏兵,欲治本王和墨指揮使於死地,他們二人均可作證。我說你濫殺無辜,謀大不逆,這滿朝臣公皆可作證。至於你忘恩負義,血洗柳門之事,王佛和柳依依更可以與你當面對質。”

歸天鶴心頭暗自一驚,臉上故作從容的道:“王佛、柳依依?他們是何許樣人,本駙馬聞所未聞。”

“歸駙馬,小可不才——正是王佛。我就不信,你沒聽過依依的名字,先前怎會畫影圖形捉拿於她?”王佛說著側跨一步,來到眾人前面,望著歸天鶴傲然一笑,“據在下所知,十五年前曾有一進京科考之人路經江陵之時,不幸得了夾氣傷寒,他舉目無親,抬頭無故,寄居在一家客棧內險些喪命。臘月十六這天,幸得江陵總兵柳慕春在此經過將他搭救。柳總兵將那人帶至家中,給他請來了江陵城最好的郎中進行醫治,直至三、四個月才得以痊癒。柳總兵見他錯過了科考,便將他安置家中,請來江陵一帶的幾名鴻儒對他百般輔導。到了次年秋闈科考,柳總兵又親自送他進京赴考,才使他高居魁首,得了狀元及第。

不料有一天,那人借探親之機前往江陵探看柳總兵,在他們二人對酌期間,柳總兵無意間拿出祖傳之寶‘金蠶寶鎧’與那人欣賞,沒想到……竟是這一‘金蠶寶鎧’為柳家帶來了一場滅門慘案。那人為將此寶鎧據為己有,不惜花重金僱用了幾十名大內高手,買通江陵總兵各部,夤夜之間殺入柳府。可憐柳總兵滿門七十二口,一夜間盡遭毒手。好在蒼天有眼,柳總兵的女兒柳依依在四名偏將的保護之下,終於脫困逃出。歸天鶴,這件事,你該不會一無所知吧!”

歸天鶴故作驚訝的“咦”了一聲,當下搖了搖頭,茫然道:“王少俠和我說些是什麼意思?什麼柳總兵、柳依依和‘金蠶寶鎧’?本駙馬實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半點頭腦,真的是一無所知……”

“歸天鶴,大丈夫敢作敢當,說什麼,你一無所知?那麼你敢不敢對著家父的在天之靈當眾發下毒誓?”人群一分,只見雷音、盛鐵衣、夜繁星、藍陵王及雲遊五人,左右簇擁著柳依依一併來到殿內。

“你——”歸天鶴和柳依依的目光一對,不知怎地,身子便即刻矮了半截也似,頭上猶如捱了當頭一棒,“你……你果真……還是來了……”

※※※

柳依依仰起臉輕輕一陣唏噓,眸子裡剎時淚光盈盈,禁不住悲不自勝的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歸天鶴,歸駙馬——你害的小女子家破人亡,我就不信,想起這件事時,你心裡連半點愧疚感也沒有。”

歸天鶴自知理虧,一轉臉,不再看她,驀的一抖袍袖,道:“諸位,王佛說的沒錯!十五年前江陵柳門之慘案確為本駙馬所為,不過這乃是我與柳依依私人之間的恩怨,也算不得什麼大的罪過。王爺,你口口聲聲說我縱火焚親、窩藏‘迷情仙子’辛韻蘭和毒害公主,請問你可見過我的父母?誰又是‘迷情仙子’?誰又是公主?”

“女修羅王”夜如何格格一陣嬌笑,分開眾人,踏上一步道:“歸天鶴,你的臉皮可真是夠厚的,到了這般地步,你還敢否認,你且看看這三個人是你什麼人?”雙掌舉過頭頂,啪啪啪連擊三掌,人群中又走出三個人來。

看到這三個人時,辛韻蘭並不覺得有什麼意外,歸天鶴卻一連退了兩步。

因為他看到的三個人當中,其中有對老夫婦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生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