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趙博琨又被裴靖澤激怒了,狠砸了一下桌子怒斥道:“裴靖澤,我警告過你了,不要胡說八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紀委追究你的責任!”趙博琨心想,天天明裡暗裡地罵我是謝家的狗,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眼見趙博琨又使出官大一級壓死人的招數,王學勤立即發聲為裴靖澤站臺:“趙常務,你不要激動,總要給年輕一些犯錯的機會嘛,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我都是這個歲數過來的,年輕人口無遮攔是常事,沒必要和他較真。你那麼大一個常務副縣長,和手底下一個副鄉長置氣,說出去會被別人笑話的,你說呢?”

趙博琨心裡暗罵道:狗東西!謝清武不敢得罪,就知道欺負我?等我當上縣長,第一個拿你開刀!趙博琨被王學勤地突然發聲氣的更厲害了,兩人剛剛才因為共同利益,度過了幾小時的蜜月期,現在又因為各自利益,回到了兩個陣營,政治,有時候就是這麼奇妙!

“我不計較沒問題,可王書記你作為聯合調查組的組長,總該為調查組提供一些思路或者是意見建議吧!”趙博琨忍不住回懟王學勤道:“你作為組長,從決定調整調查方向以後,你就一個字也沒說過,這不合適、也不應該!總不能我們幾個在前面衝鋒陷陣,你就躲在後面享清福吧!現在就請你給下一步的工作方向指一條明路,反正我可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了,如果你還是不作為,那我只有向你學習,就待在這個辦公室裡什麼也不幹了。”

喲吼,這是想撂挑子的節奏啊,這可不行,不讓你出去,裴靖澤怎麼能順利行動呢?念及如此,王學勤立馬寬慰道:“博琨同志,氣性不要這麼大嘛!剛剛是我在聽取大家的看法,總結經驗教訓,一時入了神,所以才沒有提供意見,我向你道歉。”說完王學勤立馬看了裴靖澤一眼,見對方眼神堅定回應自己,又繼續說:“我發現調查組入駐榮林鄉以來,一直在鄉政府辦公樓裡面打轉,甚至連鄉政府的大門都沒有出去過,這怎麼行!不直接面對人民群眾,不到群眾中去和他們交談,怎麼能調查到事情的真相?我建議,你我各自帶領一組人,到村民家中去、到田間地頭去,面對面和群眾交流,詢問他們對這件事情的瞭解和看法,並藉此機會深挖證據,以助力找出幕後謀劃、推動之人。這個建議,大家怎麼看?”

王學勤說完,現場安靜了,丁德方和吳河都在等趙博琨表態。而趙博琨陷入了深深地思考,按道理王學勤應該是要保護裴靖澤的,但他現在卻偏偏提出了一個自己無法拒絕的、找出真相最直接的方法,這是為什麼?難道幕後之人真不是裴靖澤?不應該啊,除了他沒有人會有理由去做這樣的事。拒絕王學勤的這個提議,就拒絕了查明真相最直接最簡單的方法,可接受這個提議,又像是落入了王學勤的圈套,該怎麼辦?拒絕還是接受?

突然,趙博琨想到了一種可能,會不會是王學勤想帶著裴靖澤一同外出,然後讓群眾看見裴靖澤,或者讓裴靖澤明裡暗裡地威脅群眾,從而讓群眾不敢說真話,這樣就可以完全擺脫裴靖澤的嫌疑了!覺得自己找到破解密碼的趙博琨立即說:“王書記,你這個建議很好啊,簡單又直接,我非常贊同!但是我們外出調查,裴靖澤、謝斌等榮林鄉的工作人員,就不適合陪同了,我建議他們全部留在鄉政府正常辦公,這也是調研組不影響基層工作的最直接體現嘛,你覺得呢?”

王學勤聞言先是一愣,然後在心裡樂開了花,真是瞌睡碰見枕頭,要什麼來什麼!趙博琨一定是理解錯了自己的用意,所以提出了這個要求,既然如此,那就將計就計,繼續發揮一下自己的影帝級演技。只見王學勤臉上突然像吃了米田共一般難受,憋了半天說出一句:“趙常務,沒這個必要吧,這樣一來好像調查組在限制同志們的人身自由一般,容易引起同志們的誤會啊。”說完還假裝不樂意地看了趙博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