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 “義診” 期間,凌夜故意在病房裡來回踱步,裝作瘋瘋癲癲的樣子,嘴裡唸唸有詞,實則觀察著那些前來 “義診” 的白大褂們。

他發現,這些人雖然表面上在給病人做檢查,但眼神卻總是在病房裡四處遊移,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而且,他們在檢查一些病情較重的病人時,交流的話語十分隱晦。

凌夜努力想聽清,卻只能捕捉到隻言片語。

被送去外面醫院的病人,都是之前在食堂裡有異樣反應的那些病友。

他越發堅信,這所謂的 “義診” 和病人的失蹤之間,存在著緊密的聯絡。

於是,凌夜更加小心謹慎地收集著每一個細節,試圖拼湊出整個事件的全貌,為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找到關鍵線索。

用餐時間,凌夜依舊會端著餐盤混入病友之中。

他不再急於追問,而是耐心傾聽,從病友們混亂的話語中篩選可能有用的資訊。

有一次,一個病友在吃飯時突然冒出一句:“晚上…… 大車子…… 沒有聲音……” 凌夜心中一動,聯想到之前病友提到的神秘車輛。

他猜測這或許就是那些帶走病人的車輛。

他繼續裝作若無其事地吃飯,同時留意著周圍,看是否還有其他病友能提供更多相關資訊。

在這漫長而煎熬的過程中,凌夜不僅要承受精神上的壓力,還要忍受醫院 “治療” 帶來的肉體折磨。

醫院所謂的定期治療,對於凌夜而言,簡直就是一場場噩夢。

他被強行按住,注射各種不知名的藥物。

每一次注射後,身體都會陷入極度的不適之中。

他時常感到全身乏力,彷彿所有的力氣都被抽乾,連挪動一根手指都變得異常艱難。

頭暈目眩的感覺如影隨形,整個世界在他眼前不停地旋轉、扭曲,讓他幾乎無法保持清醒的意識。

趁著醫護人員去拿營養液過來之際,凌夜瞥見了放在一旁桌上的一些檔案。

上面似乎詳細記錄病人的身份、身體指標等關鍵內容。

然而,還沒等他來得及細看,一個醫護人員重新進來了將營養液打進他的身體,並把將檔案收走,凌夜也陷入了睡眠中。

凌夜反覆清醒、治療、昏睡,一日又一日,竟不知過了多少天。

他臉上表情越來越淡漠,精神也越發渙散,下巴也蓄滿了鬍渣。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也將著急逃離的想法擱置了下來。

開始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與不同的病友展開交流。

哪怕每次得到的回應只是隻言片語,甚至是毫無意義的瘋話。

他都努力從中拼湊出完整的線索。

有的病友在短暫清醒時,悄悄對他說曾在深夜看到過一些沒有牌照的神秘車輛進出醫院。

那些車輛行駛時悄無聲息,彷彿幽靈一般。

有的病友則含糊不清地提到,那些被送走的病人好像再也沒有回來過。

經過近一個月夜以繼日的反覆試探、耐心交流和細緻觀察。

凌夜終於精準地掌握了醫院的監控規律,得知每天傍晚醫護人員換班的時候,走廊的監控系統會出現一段短暫的盲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