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外,狂風呼嘯著席捲而過,吹得山谷中的樹木東倒西歪,枝葉沙沙作響,似在痛苦地呻吟。

昏黃的月光被烏雲時遮時掩,灑下斑駁而詭異的光影,將這片戰場映照得陰森可怖。

喊殺聲震得山谷瑟瑟發抖,雙方人馬瞬間陷入激烈交鋒。

林曉目光鎖定那罪魁禍首艾娃,她的手中緊握著一把匕首,這匕首看似普通,卻蘊含著特殊能量,如今匕首彷彿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憤怒與仇恨,微微顫動著。

林曉不顧一切地衝向艾娃,帶著赴死的決心。

艾娃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她身形如電,瞬間欺身而上,手中揮舞著一條長鞭,鞭身上佈滿了帶毒刺的尖刺,閃爍著幽冷的寒光。林曉躲避不及,艾娃的鞭子如毒蛇般纏上她的後背,毒刺瞬間刺入肌膚,頓時皮開肉綻,鮮血染紅了衣衫,劇烈的疼痛讓她幾乎站立不穩,同時毒素也開始在體內蔓延,令她的視線漸漸模糊。

凌夜一直戴著面具穿著黑袍隱匿於眾人之中,此時見林曉受傷,他再也無法隱藏。

只見他雙手迅速結印,口中唸唸有詞,周身瞬間被一層黝黑深邃、仿若來自無盡深淵的暗影之力籠罩。暗影之力如墨汁般在他身邊翻湧,他的身形也隨之變得虛幻起來。

凌夜低喝一聲,身形如鬼魅般迅速飄至林曉身旁,雙腳穩穩落地,膝蓋微微彎曲,呈防禦姿勢,雙手緊握成拳,手臂上的肌肉緊繃,好似一張拉滿的強弓,隨時準備彈射而出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曉兒,莫怕,我在!”他低沉而有力地喊道,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此後,他始終在林曉的一丈範圍內警惕地守護著,像一尊冷峻的守護神,他的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周圍的敵人,只要有人妄圖靠近林曉一步,他便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林曉!”蘇然睚眥欲裂,怒吼一聲,心急如焚地挺劍刺向艾娃,招招凌厲,誓要逼退她為林曉解圍。

艾娃卻不慌不忙,手腕一抖,長鞭如靈動的蛇信般撤回,側身一閃,輕鬆避開蘇然的攻擊,隨即反手一揮鞭,蘇然躲閃之時,腹部還是被鞭梢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噴湧而出。

他悶哼一聲,卻強忍著劇痛,繼續揮劍與艾娃纏鬥。

然而艾娃的攻勢愈發猛烈,趁蘇然舊力已竭新力未生之際,她高高躍起,長鞭裹挾著風聲狠狠抽下,鞭上的毒刺再次刺入蘇然的腹部,前後貫穿。

蘇然只覺一陣劇痛襲來,一口鮮血湧上喉頭,再也支撐不住,緩緩倒下。

此時,眾人才發現蘇然的傷口顏色迅速變深,血流不止,顯然是中了劇毒。

凌夜的眼神一凜,他深知艾娃鞭子所帶之毒的厲害,這毒是從一種極為罕見的毒草中提煉而成,發作迅猛,若不及時救治,性命堪憂。

他迅速蹲下身子,檢視蘇然的傷口,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但眼神依然冷靜專注。

他從懷中掏出幾枚銀針,手法嫻熟地在蘇然的穴位上施針,以減緩毒素的蔓延,隨後又從隨身的藥囊中取出一些解毒草藥,放入口中嚼碎,輕輕敷在傷口之上,雙手不停地揉搓,幫助草藥更好地吸收。

“凌夜,謝謝你。”林曉虛弱地說道,眼中滿是感激與愧疚,感激他對蘇然的施救,愧疚自己的衝動連累了大家。

凌夜微微抬起頭,看了林曉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安慰:“先別說話,儲存體力。”

在戰場的另一處,維克托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渾身散發著濃烈的殺意。他手持一把巨大的戰錘,那戰錘錘頭足有磨盤大小,上面佈滿了尖銳的倒刺,每一次揮動都帶起呼呼風聲,彷彿能砸扁這世間的一切。

林淵率領著白衣人們迎擊而上,白衣人們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