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成愉拍拍床邊,“到這來,我跟你說。”

畢秋沒動,道:“有話就說,我在這也能聽到。”

辛成愉無奈,“剛才你喝醉,芊芊被嚇到了。”

“怎麼會?”

“她沒見過你這樣。”他站起身,緩緩的往畢秋走去。

“我什麼樣?”畢秋覺得自己就算喝醉了,也不至於做出太離譜的事。

“她說.....”辛成愉已經走到她跟前,俯下身看著她。

畢秋兩扇濃密的睫毛,隨著他的俯視垂落,等待他的下文。

他卻沒有再說,而是靜靜的看著她。

“她...”畢秋剛想問,芊芊說了什麼。

嘴巴就被人堵住了。

他的嘴唇很軟,有點乾燥。

接著,一條溼漉漉的舌頭,趁她不注意,從唇縫間滑進來。

“不...”畢秋掙扎著,頭往一旁偏去。

但很快就被禁錮住了。

她睜著眼睛,看著辛成愉在面前放大的臉。

腦子裡一片空白。

他的喘息聲,接吻時的水漬聲,在她腦海裡無限的放大。

讓人羞恥不已。

“我給你醒醒酒,小秋。”辛成愉的雙眸微垂,貼著她的唇問道。充滿情慾的聲音,似乎要把她生吞入腹。

她想說不用,她酒早就醒了。

可惜嘴被堵著,什麼都說不出來。

畢秋忽然發現,辛成愉的眼尾皺褶處,有一粒很小很小的硃砂痣。

睜著眼睛的時候,基本看不到。

只有他閉上眼睛的時候,藏著的這粒小痣才會顯露人前。

可是畢秋以前聽家鄉的老人說,眼角有痣的人,會過得很苦。

因為那痣看著像顆血淚。

現在看來,民間傳說果然不準。

辛成愉就沒哭過,他常常在笑,一生錦衣玉食,幾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得不到回應,他又將所有的情緒,化為狂風暴雨,將畢秋的理智逐漸吞噬。

“不行,”

他的手行至隱秘處,畢秋猛然回過神,一把將他推開。

轉身就跑,這次不管他在後面怎麼喊,也沒再停下。

辛成愉看著她遠去的背影,遺憾道:“早知道用暴力手段了。”

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芊芊一直往畢秋臉上看。

“看什麼呢?快點吃,等會要遲到了。”畢秋將雞蛋殼剝乾淨,放到她的碟子裡。

“媽媽,你嘴巴怎麼了 ?”

畢秋的臉瞬間染上一層薄紅,“沒怎麼啊,這不好好的嘛。”

說著,她又把撕成小塊的油條放進她碗裡,道:“快吃,別到處看。”

“噗嗤。”辛成愉忍不住低頭輕笑。

畢秋瞪 了他一眼,辛成愉回了她一個親吻的動作。

嚇得她趕緊低著頭,佯裝鎮定的吃早餐。

“爸爸,你笑什麼?”

“沒什麼,快吃吧,吃完爸爸送你去學校。”

芊芊唔了一聲,又問:“媽媽,你今天怎麼在我床上?”

辛成愉也笑吟吟的看著她。

畢秋道:“昨晚媽媽房間有蟑螂,所以到你房間躲一躲,可不可以嘛?”

芊芊張大小嘴,問:“蟑螂大不大?”

“很大。”

“可憐的媽媽。”芊芊用小手拍了拍她,說:“媽媽,你以後都可以睡我的房間,等蟑螂走了,你再回去。”

畢秋抿著嘴笑,“謝謝寶寶,果然還是寶寶對媽媽最好。”

“是的。”芊芊得意的點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