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先生認真的聽畢秋說完,才道:“小畢,你說的這些證據,可有證據?”

畢秋一愣,道:“我沒有證據,但是,除了您太太,還有誰,對我有這麼大的仇恨?”

“小畢,”那頭嘆了一聲,道:“你知道的,小愉出事,他媽媽情緒波動比較大。但我相信,她還是有底線的。你不能僅憑猜測,就給她定罪。如果你有證據,證明是她乾的,我馬上回去制止她。”

畢秋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這樣吧,現在你也知道我的電話號碼,以後有什麼困難,可以直接跟我說。你是孩子們的媽媽,我一定會盡力幫你解決。我一會還有個會,今天就先這樣。”

畢秋終於理清了思路,道:“如果不是她,誰有這麼大的能耐,能讓整個舟市的公司不錄用我?還有金烏公司,舟市一個小城,周邊多的是空地,為什麼他就偏偏看中我們小區?辛先生,我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所認識,所結交,和所得罪的,也都是和我同圈層的人。試問他們誰有這麼大的能量,動用這麼多的資源,來對付我?換句話說,就算他們有這個本事,可他們花這麼多精力對付我,值不值得?又是為了什麼?”

辛先生沉默了一會,才沉聲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這樣吧,等我下班回去問問她,再給你答覆。”

畢秋聽了這話,知道大概是沒有指望了。

不過,她還是得體的說道:“好的,辛先生,希望您能慎重考慮一下,勸一勸您夫人。畢竟她這麼做,會牽連很多無辜的人。”

“你說的話,我會去求證。”

“好的,麻煩您了。”

畢秋結束通話電話,輕輕吐了一口氣。

辛先生回家時,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候。

家裡的飯菜剛擺上桌,還冒著騰騰的熱氣。

保姆們在偏廳,喂兩個孩子吃飯。

辛夫人坐在沙發上,給辛成愉哼著他小時候聽的搖籃曲。

看著就是平凡、幸福的一天。

如果不是辛成愉閉著眼睛,四肢無力,歪著腦袋在一旁坐著的話。

辛先生走進家門,保姆上前接過外套,道:“先生,吃飯了。”

“嗯。”

他先去洗手,回來時,辛夫人和辛成愉已經坐到了餐桌旁。

“他一個病人,你折騰他做什麼?”

“怎麼是折騰了?”辛夫人給辛成愉擺正坐姿,道:“醫生說了,平時要多跟他說話,讓他多接觸些日常的事務,說不定就能把他刺激的醒來。”

辛先生道:“他是受傷又不是失憶。”

“說不定對昏迷的人也有用。”辛夫人拿了餐紙,給辛成愉擦了擦嘴角,說:“小愉,現在爸爸媽媽陪你吃飯了,你要不要吃一點?想吃就動動手。”

辛先生無奈道:“你就讓他回屋躺著吧。”

“不急。”

辛夫人拿起碗筷,每夾一個菜,都要細細跟辛成愉講解。

“這個魚蒸的有點老了,不過味道還不錯。”

“這排骨燜的還行,很入味,挺下飯的。”

“這雞湯燉的油了些,不過,你現在身體不好,得補一補,要不要喝一碗?”

辛先生看看她,又看看兒子。

忽然覺得心口堵得慌。

他忍著鼻酸,道:“小愉聽你說了半天,也累了,先讓他回屋休息,等明天再接他下來。”

辛夫人看了一眼毫無反應的兒子,嘆道:“行吧,”

隨即叫了護工來,道:“送小愉回房間,用熱水給他擦一遍身子,再全身按摩一遍。”

“好的,夫人。”

等護工推著辛成愉走後,辛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