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歡呼一聲,原地蹦了幾下。

畢秋又被搬到輪椅上,推著出了醫院。

吃過飯,辛成愉又帶著芊芊,買了幾大袋東西,吃的用的都有。

將她送到學校後,又拿出一部衛星電話,道:“要是那個電話用不了,就用這個給爸爸打電話。”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他也不是那麼鐵石心腸的。

“好。”芊芊乖巧的應道,辛成愉讓畢秋在車上,他幫芊芊把東西搬上樓。

這一刻,他和普通的父親沒有兩樣。

“先生真的個好爸爸。”伊萊看著辛成愉的背影,讚歎的說。

畢秋輕笑一聲,沒有搭話。

辛成愉在樓上,耽誤了些時間才下來。

“她住的單人間,裝置都很齊全,老師也很負責,你放心。”

回到車上,他莫名說了這句話。

畢秋知道是對自己說的,不過她沒有回應。

第二天,外面天還是黑的。

伊萊把畢秋叫醒,道:“夫人,先生來接你了。”

畢秋什麼都沒說,讓伊萊將自己搬去洗漱,然後再搬回床上,翻來覆去的給她換衣服。

畢秋被弄痛了,也一聲不吭。

換了衣服,又將她搬上輪椅。

辛成愉已經在樓下等著,里昂給他開的車。

見到她們下來,他什麼都沒有說。

沈雅倒是跟畢秋打了招呼,畢秋朝她點點頭,等伊萊將她搬上車,放好輪椅,自己也坐上來後。

辛成愉才對里昂說:“開車。”

車子如黑色的絲綢般,無聲的滑了出去。

此時,天際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隱隱有紅光照在上面,太陽已經在雲層下蓄勢待發。

這種氛圍下的巴黎,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憂傷。

明明應該是讓人充滿希望的清晨啊。

辛成愉從後視鏡裡,看著畢秋的眼尾和鼻尖,慢慢的泛起了紅。

眼睛映著晨光,好似下一秒,就有淚水滑落般。

但是一直到機場,她的臉上,都是那副無悲無喜的表情。

乾乾淨淨的,沒有眼淚,或者別的什麼東西。

一路上,沈雅也很沉默。

因為畢秋行動不便,辛成愉乾脆給伊萊辦了護照,帶著她一同回國。

回到上京,辛成愉照舊讓人將畢秋,送回他們出國前,住的那棟別墅。

“你先在這裡住著,有什麼事,讓伊萊通知我。”

畢秋的手機,早就被他沒收了,現在也沒打算還回來。

別墅以前的傭人,已經全部換掉了。

現在幾個,是畢秋沒見過的生面孔。

等第一場雪下來時,畢秋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很多,可以拄著柺杖自己走路。

但同時,她的肚子也很挺大了,伊萊怕出事,索性讓她一直坐著輪椅。

辛成愉沒有騙她,確實是雙胞胎。

醫生每隔三天上門一次,給她檢查身體。

不知是什麼原因,畢秋在別墅裡,什麼都不用做,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孩子就是長不大。

醫生說過幾次,孩子營養不良,讓畢秋多吃些東西。

辛成愉沉吟良久,說:“實在不行,就給她打營養針。”

這個她,指的是畢秋。

醫生驚訝的看著他,知道他不是開玩笑後,才道:“這些營養正常吃飯就能補充,沒必要打針。”

“她不想吃。”

確實是這樣,畢秋沒有孕吐,但她不想吃東西。

“那就換著法做,不管什麼,只要孕婦想吃,又不犯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