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伊擰動門把手,發現擰不開,她立馬對程路喊道:“快去拿鑰匙。”

程路覺得也不對勁,慌忙跑到樓下找里昂拿鑰匙。

里昂聽了事情的原委,也嚇了一跳,忙帶著鑰匙,同她一起上來。

克洛伊還在敲門,畢秋卻沒了聲音。

所有人都慌了。

里昂忙上前把門開啟,眾人湧進衛生間,只見畢秋渾身溼透,坐在窗臺上。

幾人正要衝過去,畢秋淡淡道:“都別過來。”

“夫人,你這是幹什麼?那裡危險,快點下來。”

程路慌忙喊道。

里昂和克洛伊也跟著勸說。

見眾人手忙腳亂的樣子,畢秋噗嗤一聲,笑道:“你們不用緊張,我不是要尋死。”

程路道:“夫人,有什麼話,下來好好說,那裡不安全。”

天色漸暗,窗外的路燈逐一亮起。

將畢秋臉上,鍍上了一層溫暖的柔光。

不知是不是快要下雨,夜風一陣急過一陣,吹的人心底發寒。

“你們不用怕,我真的不是要尋死。”

畢秋的嘴唇越來越蒼白,她垂下頭,呢喃般說道。

“夫人,你身上溼了,又坐在風口,會生病的。”

“風口,風口好啊。”畢秋不知怎麼的,很不合時宜的,想起不知哪位名人說的那句,風口上的豬的名言。

她又笑了一聲。

將程路等人看的一陣心驚。

里昂不動聲色的緩緩的靠過去,試圖抓住她。

“你要是再走近一步,我就跳下去。”

畢秋淡淡的,微笑著望著程路說。

程路連忙將里昂喊住,道:“夫人,您為何要做出這般舉動,是出了什麼事嗎?如果是遇到什麼難事,你可以對我說,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

“沒有難事,”畢秋看著他們,道:“這裡的風景好,我就想坐在這裡,看一會風景,不行嗎?”

話音剛落,她就接連打了幾個噴嚏。

“您看,您都感冒了,還是先下來,等明天白天的時候看吧。”

一陣狂風吹來,畢秋的身形跟著晃了一晃,真的要下雨了。

眾人的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畢秋還是很輕鬆的對里昂和克洛伊道:“快下雨了,你們不回家嗎?”

他們聽不懂,程路替他們翻譯了。

里昂道:“夫人,我住的很近,不用擔心下雨。倒是你,要下雨了,就先下來吧。”

克洛伊也道:“是啊,夫人,有什麼要求你可以提,別這麼糟蹋自己,你還懷著孩子呢。萬一生病了,對孩子不好。”

畢秋冷笑一聲,正想說話。

就在這時,里昂一個箭步上前,長手一伸,將畢秋抓住。

畢秋沒想到他會突然上前,心裡突然生出一種自毀的極端的情緒。

她身體往後仰,抬腳朝里昂重重的踹過去。

里昂吃痛,卻不敢撒手。

程路何克洛伊也衝上來,畢秋髮狠的朝里昂褲襠狠狠的踹了一腳。

“啊..”里昂慘叫一聲,手下意識鬆了一下。

畢秋立刻掙脫他的手,毫不猶豫的往窗外一跳。

“啊........”克洛伊驚叫出聲,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就能抓住她了。

芊芊在靶場一直玩到太陽西斜,感覺手有些脹痛了才停下。

沈雅因為辛成愉的那句話,在一旁坐了半天,也不覺得煩。

反而還挺高興的。

“還想玩嗎?”辛成愉眼尖的看到芊芊偷偷揉了揉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