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那黑袍人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圓瞪著雙眼,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而斬仙飛刀在穿過那人胸口後,又直奔另一個黑袍人而去。

那黑袍人嚇得腿軟,想要逃跑已是來不及,只得本能地發出一把牛毛細針打過來。

叮叮叮叮……一連串清脆的聲音響起,然後又是噗噗噗噗的聲音,那些牛毛細針紛紛打在斬仙飛刀上,直接彈了回去,盡數打在那些黑袍人身上。

“啊!”、“啊”、“啊”……幾聲淒厲的慘叫之聲中,那些黑袍人紛紛倒地。

轉眼之間,除了那個還在與倪威對戰的頭目,其他黑袍人盡數伏誅。

場中形勢立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戚寶看得目瞪口呆,看著陳醉,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原本還在想著怎麼與對方拼命呢,卻沒想到,轉眼間,對方几個人就被消滅了。

這時那黑袍人頭目也是膽戰心驚,本來己方是來追殺對方的,卻不料成了自投羅網。

此時他已無心戀戰。

眼看著傘形法寶已經將日月輪逼了回去,他覺得這是自己抽身的最佳時機,於是立刻棄了傘形法寶,轉身飛奔而去。

倪威哪裡肯容得他逃跑?當下催持日月輪,轟鳴著左右夾擊,往那頭目追去。

而那頭目扔下的傘形法寶這時卻自動迎了上來,倪威嘆息一聲,難怪,難怪!

只見那傘形法寶又轉動著,閃了一下,明顯將日月輪速度降下來,然後又滾動過去,左蕩一下,右蕩一下,將日月輪又蕩了回去。

那頭目趁機往山門裡面逃去。

“走,我們跟著他回去看看,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倪威說道,當先掠起身形追了上去。

“好。”戚寶和陳醉也跟了上去。

並肩行進之時,戚寶向著陳醉投來羨慕的目光:“陳兄,你進步太快了,這才多少日子沒見啊,沒想到你這麼厲害了。”

陳醉不好意思地擺擺手:“你過譽了,哪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隨即岔開話題:“想不到,剛才我們才灰溜溜地逃出去,現在還敢挺著胸膛殺進去。”

這次輪到戚寶不好意思了:“都怪我。”

陳醉這才意識到,自己沒話找話,找了個不合時宜的話題。

“哪裡哪裡,我就是隨口一說,就當說個笑話,打破沉悶的空氣,我沒有抱怨的意思。如果我要抱怨的話,我就不進去了。”陳醉說道。

“當然,我知道,我知道。”戚寶連連說道。

這時,前方山谷口的位置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震天動地。

黑袍人頭目剛剛跑到那個土遁洞口前,與那幾個黑袍人站在一起。

倪威追到近前,正準備對他們出手,便聽到那聲巨響。

黑袍人、倪威、陳醉、戚寶都驚恐地看向山谷口的方向。

只見那個地方煙塵四起,飛沙走石。

一條人影從煙塵中飛出,如燕子穿林,輕盈而又迅疾。

但一瞬間以後,他身體一個趔趄,就栽倒在地。

緊接著他又跌跌撞撞地站起來,搖搖晃晃地往前走著。

看似艱難,實則迅速,一轉眼他就來到幾人面前。

他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身上各處還掛了彩,血流如注。

臉上血肉模糊,看不清面容,但陳醉還是一眼就認出,他就是郝大勝。

陳醉心裡咯噔一下,曾幾何時,這傢伙的震懾力已經悄無聲息駐紮在自己心間了。

那種震懾力,或許是與生俱來的,也或許是來自於他的無上修為,揮之不去。

這時候,郝大勝經歷了一場惡戰,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