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才落,有噼裡啪啦的聲音響起,各種銅錢、銀錠、珠寶雨點一般地從四面八方飛過去,落在那涼亭裡。

說也奇怪,人上不去,而這些身外之物,卻能無所阻擋地進入那個涼亭。

憐星跳了一陣之後,直到無人打賞了,她才停止跳舞,在涼亭裡俯下身,用一個法寶袋快速吸走涼亭裡的財物,緩緩退了下去。

緊接著,又一個曼妙的身姿慢慢走上來,映在輕紗上,那身影靈動活潑,凹凸有致,由於穿的是緊身衣,隔著輕紗,更顯緊緻和曼妙,不禁讓人浮想聯翩,血脈噴張。

人們更加瘋狂起來,噓聲和嘶喊聲此起彼伏。

儘管不斷遭受挫折,人們還是不斷地掠起,不斷地撲向那涼亭。

“這是藍月!”黑袍人簡單直接地介紹,“有喜歡藍月的朋友請打賞。”

從這簡短的介紹,可以看出他對藍月的信任。

果然,下一刻,銀子珠寶更是密集,鋪天蓋地地向著那涼亭飛過去。

“有沒有銀子?”郝大勝在連續被擊落幾次後,回到陳醉身邊,像一頭髮瘋的野獸,雙目赤紅,聲音嘶啞。

陳醉生怕他這時候咬自己兩口。

對於一個發瘋的人,你沒必要去惹。

還是破財免災吧。

短暫的思慮之後,陳醉掏出了一把碎銀遞給他:“省著點扔,別一下子扔了。”

“為啥?”郝大勝沒好氣地接過那些碎銀子,“真不爽快。”

“我……”陳醉氣得要吐血。

我滿足你的虛榮心,你還說我不爽快。

真想罵他一頓,轉念一想,沒必要逞口舌之利。還是看戲吧,總有人會收拾他的。

於是陳醉不理會他,反而趁郝大勝往前擠的時候,偷偷往後面退出一定距離。

他本來想拉上戚寶、倪威、鄒凡一起離開,轉頭一看,只見這三人也是一副狂熱模樣,不停地嘶喊著:“藍月、藍月……”

好像他們認識她好久一樣。

更過分的是,他們三人也不斷地向著涼亭扔著銀子。

陳醉嘆了一口氣:“這些人怎麼這樣?”

他們病了嗎?

仔細想想,為什麼自己不會被吸引?

不知道為什麼,他每每要被那些身影吸引的時候,內心總會被另一個身影代替,揮之不去。

他不禁在想,此時此刻,她在哪裡呢?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自嘲地苦笑了一下。

而這時,一部分人手上的木牌亮起了紅光,這意味著,他們觀看的時間到了,應該退出去了。

陳醉、戚寶和倪威的木牌亮了,郝大勝的木牌也亮了。

有的人自覺地往外走。

陳醉絲毫沒有留戀,拉了一下戚寶:“走吧。”

戚寶很是戀戀不捨,但他是個守規矩的人,聞言只是嘆息一聲,就跟著陳醉往外走,而倪威見這倆年輕人都那麼有定力,自己自然也不能落後,於是就跟了出去。

還有一部分人,其木牌也亮了紅光,但他們毫不理會,視而不見,仍舊如痴如醉地仰頭觀望著,包括郝大勝。

這時,黑袍人略帶怒意的聲音響起:“請牌子亮了紅光的客官立刻出去,不然我們上來驅逐,就不那麼光彩了。”

郝大勝繃緊的神經一下子崩塌了。

可能正是那黑袍人的話語刺激了他,把他激瘋了。

他手裡拽著銀子,飛身而起,向著那涼亭撲去:“藍月,我來了。”

四面八方的黑袍人趕緊出手,將手中傘形法寶打出,無形神力猛然爆發,像擠黃泥一般,向著郝大勝壓過去。郝大勝的身體瞬間被擠得扭曲了一下,幾乎可以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