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亞傑依然擺著一副臭臉,其他人則滿是欣喜。

韓東眼中有淚光,看到陳醉坐了起來,臉上抑制不住的笑容綻放:“臭小子,我就知道你能挺過來。”

陳醉掙扎著要下床施禮,卻被韓東一下子按住了:“你才剛剛醒過來,現在還是不要動的好。”

師母唐寧也笑著說道:“你在這裡就跟回家一樣,別管什麼禮數了。”

沒有動作上的禮數,嘴上的禮數卻不能少。

陳醉恭敬地喊了一聲:“師父師孃,各位師兄,小七不辭而別,請……海涵。”

此語一出,除了宋亞傑,大家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望向韓玲兒。

韓東眼中責備的意味更為明顯,那意思好像在說:“你看,都是你搞出來的。”

韓玲兒卻撇了撇嘴,望著陳醉說道:“這都是你自己的選擇啊,怨不得別人。”

陳醉也意識到,繼續討論這件事情,會讓現場變得非常尷尬,還是不提了吧。

“師父,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陳醉趕緊岔開話題。

韓東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這事你得問你師姐,是她救了你一命。”

陳醉便將詢問的眼神望向韓玲兒,他其實最想知道的,是自己到底被誰所傷。

韓玲兒臉上滿是自豪:“你不用感激我,你只要知道我一直對你好就行了。”

陳醉苦笑了一下:“師姐,你救了我,我自然是感謝你的,但我也想知道是誰傷了我,不管是誰,將來必定以牙還牙。”

韓玲兒搖了搖頭,有點輕蔑地說道:“你還是算了吧,傷你的不是別人,正是酆狩廷的師父荊棘樹長老。別說你了,整個青龍門上上下下,沒有人是他對手。”

陳醉這才想起,是啊,一直忽略了一個事實,酆狩廷的師父是荊棘樹啊。

他是在做峰主的時候收的弟子,雖然後來不做峰主了,但師徒關係卻還在啊。

陳醉咬牙切齒:“他為弟子出氣,那就正大光明地來,這麼大個人了還搞偷襲,枉費了長老之名。這個仇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報。”

宋亞傑冷哼一聲:“他正大光明跟你打,也是這種結果。”

陳醉還沒說話,錢一多說道:“你關注點不一樣,我們只聽到師弟說,荊棘樹長老很卑鄙。”

宋亞傑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冷哼一聲出去了。

陳醉則望向韓玲兒,眼中不無感動:“師姐,你是怎麼救的我呢?按理說,如果荊棘樹想殺我,你也阻止不了啊。”

韓玲兒不覺又是淚眼朦朧:“其實,他們以為,你已經死了……我是在荷花峰接到通知,讓我去領回你的屍體,領回來安葬……我當時都哭死了……後來把你背在背上的時候,我感覺到你還有體溫,我就堅持給你輸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