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原地站好,退後者,以臨陣退縮罪論處。”廉甲環顧四周,威嚴十足地說道。

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大敵當前,這些人所表現出來的慌亂讓他十分惱火。

玄武門弟子雖然害怕,但掌門的命令,他們不敢不聽,於是又硬著頭皮,緩緩靠攏。

這時,人群中又一個弟子突然暴起,轉了一個圈,就見光芒閃耀,血光四濺,同時慘叫聲響起,他周圍的玄武門弟子紛紛倒地而死。

其他門人顧不得掌門的吩咐了,再次四散逃跑。

與之同時,雷東平身形電閃,以雷霆之勢掠過來,身形裹在一層厚重的紅色光氣裡猛然撞在那發瘋的弟子身上。

那弟子瞬間被光氣吞噬,化作血肉在空氣裡激盪,四分五裂。

雷東平身形還未復原,就在空氣中旋轉著:“大家不必驚慌,鬼魂已經伏誅。”

誰知他話音剛落,另一邊,又有一個弟子發瘋了,祭起飛劍殺了一圈。

這臉被打的,雷東平暴怒,又掠起身形撞過去,不出意外地,又將那個弟子撞得粉身碎骨。

但這次,他不敢再發言了,而是將身形浮起半空,放眼四顧,就像老鷹一樣,密切關注著天空下的獵物。

過了很久很久,似乎再沒有人發瘋了。

雷東平感覺已經消滅了那個鬼魂,臉上露出了絲絲笑意。

而這時玄武門的隊形已經亂作一團,有人趁機往遠處逃去。

留在這裡是誰,逃跑也是死,還不如死遠一點呢。

廉甲見此情形,氣得肺都要炸了。突然暴喝一聲:“逃跑者死!”

言語中,廉甲身形掠起,手中已是多了一面鏡子。

“昊天鏡!”

廉甲轉動著手中鏡子,從鏡面處發出一束白色光芒,初時如碗口粗細,逐漸發散,很快便如湖面一般寬廣,罩住了一群亂作一團的人。

那些被光照的人,就像是被火燒的植物,迅速枯萎,只一瞬間,便成了焦黑色,隨著轟然一聲巨響,化作塵埃在空氣中激盪。

其他人見此情形,立刻被震懾住了,不敢亂動,盡皆站在原地,恐懼地東張西望著,祈禱著那鬼魂不要找上自己。

玄武門的鎮山之寶昊天鏡都被廉甲搬了出來,看來此時此刻,廉甲是動了真怒。

岑梁和薛宏悠閒地笑著:“這就是你們欺負人的下場。”

而廉甲身在空中也沒閒著,他將手指在雙眼上方額頭處一抹,額頭中間便驚現了一道口子,從那縫隙裡發出幽暗的光芒,掃射著下面的人群。

眼神掠過人群,他發現了其中一個裝著驚嚇過度的玄武門弟子身上,泛著濃重的黑氣。

他毫不猶豫地翻著手腕,將昊天鏡照了過去。

一束白光如潮水般湧過去。那個弟子以及他周邊的一堆人毫無意外地被白光淹沒,然後迅速枯萎,爆裂,消散。

廉甲臉上毫無波瀾,滯留在空中,非常自信地說道:“惡魔已經伏誅。”

他可以裝作無事發生,但其他人心裡卻在滴血:“是的,惡魔伏誅了。但同時,我們的師兄弟也被你殺了。你就真的一點都沒察覺嗎?真正的惡魔,是你吧。”

而此時的陳醉心裡也在滴血,繆青一直被他困在靈魂海,但這些日子的相處,只要需要幫忙,繆青都有求必應,陳醉對他,多少還是有些情分的。

他跟著自己這麼久,怎麼也算朋友了吧?

朋友隕落,心裡怎麼能不難受?

施理在下面鼓掌:“道友好手段啊,我都被你深深折服,好氣魄。就你這氣魄,玄武門一定能發揚光大。”

廉甲不知道他是諷刺還是真的讚揚,只是冷冷掃了他一眼,便把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