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並華咦了一聲,定睛一看,是青龍門的隊伍來了。

除了那個與自己對掌的人外,與他同時來的,還有青龍門的一些門人。

而那個與他對掌的,卻是他認識的,是青龍門荷花峰峰主韓東。

魯並華先聲奪人,呵呵一笑:“韓峰主,好久不見,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這時陳醉看清了來人,有點百感交集,眼睛都溼潤了。

看了一眼韓東,又掃了一眼旁邊的孫濤等師兄,恭敬地喊了一聲:“師父,各位師兄!”

他唯獨不喊師姐,韓玲兒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神色。

韓東揮了揮手,孫濤等人笑了笑,以示回應。

魯並華一聽,頓時蒙了:師父?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之前是荷花峰的?

韓東微笑說道:“聽見他叫我什麼了嗎?你還覺得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嗎?”

魯並華冷哼一聲:“他之前是青龍門弟子,但現在是一個散修,而且與我玄武門有不共戴天之仇,難道你們要為了一個散修與我整個玄武門為敵?”

韓東目光如炬,凜然說道:“不管他現在是什麼身份,他永遠是我弟子,這是永遠改變不了的事實。你如果要教訓他,自然要問問我的意見。”

陳醉聽得心頭一熱,剛剛恢復清明的眼睛又模糊了。

太久沒有感受到被人呵護的感覺了。

想起之前在荷花峰,師父師孃,還有師兄師姐都那麼照顧自己,百般呵護,所有一樁樁一件件歷歷在目,彷彿就在昨天。

而魯並華則是對韓東如此護犢子的行徑感到意外。完全沒想到他會為了一個被踢出山門的弟子公然與玄武門為敵,而且態度如此之堅決。

魯並華聲音變得尖利:“韓東,你可想好了,你今天的行為,完全可以挑起我們兩派的爭鬥,這個後果你負的起嗎?”

韓東還沒有說話,韓玲兒說道:“就算他是路人,也不能任由你們玄武門圍攻欺負啊,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人家一個人,還是名門正派呢。我們青龍門看不慣你們這種仗勢欺人的行為,仗義出手,這有錯嗎?”

魯並華一時無言以對。

錢一多等人怔住了。

這話誰說出來都合理,但是由韓玲兒說出來,多少有點滑稽。

陳醉不是曾經非禮過她嗎?

她應該對他深惡痛絕才對,怎麼還向著他說話呢?

這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只有韓東,面無表情,好像一切瞭然於胸的樣子。

錢一多又忍不住舊事重提:“師妹,你說實話,陳醉當初有沒有害你?”

此言一出,孫濤等人都齊刷刷地看著韓玲兒,儘管都知道她不會說實話,但眼中的期待,卻又難以掩藏。

韓玲兒撒嬌一般:“大師兄,你怎麼又提這事?不是說好不提了嗎?而且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我們在對敵呢,能不能尊重一下對手?”

魯並華等人也的確不太關心他們的家事,這時乾咳一聲:“你們要處理家事請離開這裡。這個陳醉,是我們玄武門上下點名要對付的,不能簡單用一句欺凌弱小來概括,所以,今天無論你們幫不幫他,我們都要殺了他。”

“今天不管你們誰要殺他,都要先過了我們這一關。”韓東鏗鏘有力地說道,“也許他已經不是青龍門的弟子,但他永遠是我荷花峰的弟子。”

魯並華冷然一笑:“你們這幾個人,就想擋住我們這麼多人?不過是送菜而已。”

陳醉仔細查了一下對方人數,竟有將近二十人,而青龍門這邊,只有韓東、韓玲兒、孫濤、錢一多、宋亞傑、昌盛,總共六個人,完全不是對手啊。

他不想連累更多的人,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