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勝見倪威已經無法反抗,一轉身,猛地一甩,那些枝條猛然從他身上脫落,而倪威的身體也被甩飛出去。重重地落下,正好砸在正要試圖爬起來的戚寶身上,戚寶頓時就暈了過去。

倪威奮力掙扎,卻怎麼也掙不開束縛,只能眼睜睜看著郝大勝往陳醉逼過去。

陳醉這時對場中的爭鬥自然看在眼裡,但他運功到關鍵時刻,正直靈力衝破命門玄關的時候,根本停不下來,更無法去阻止身在的事情。

顯然,看到郝大勝一步一步走過來,他心裡還是緊張了一下,這一緊張,氣機立刻受阻,顯得很吃力,額頭都滲出汗水來。

郝大勝看在眼裡,一邊走一邊笑:“造化弄人啊,你本來應該是一個天才,為什麼偏偏遇到我?我是天才殺手。”

為了剋制反噬,陳醉全身都抖動起來:“我剛才沒有趁人之危,你也不要趁人之危啊,說出去讓人笑話。”

“讓他們笑去唄,有句話不是說得好嗎?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不好意思,我就是禍害。”郝大勝恬不知恥地說道。

說著話,郝大勝已經走到陳醉身前,這對於陳醉來說,似乎意味著已經被判了死罪。

陳醉瞳孔放得老大,眼中滿是恐懼。

那恐懼的眼神卻讓郝大勝很是受用,他輕盈地將手放在陳醉額頭上,溫柔地說道:“放輕鬆,很快就過去了。”

靈力源源不斷地流入郝大勝的體內,竟有磅礴之勢,郝大勝大喜過望:“不錯,不錯,沒讓我瞎耽誤工夫。”

陳醉氣急敗壞地吼道:“你真的要趁人之危?”

“什麼趁人之危?沒人在乎。你要知道,弱肉強食,拳頭硬就是道理。”郝大勝說道。

“弱肉強食?那弱者如何生存?”陳醉眼中滿是不解和不甘。

“呵呵,弱者就沒有資格生存。”郝大勝不屑地說道。

“不對,弱者也有生存之道。”陳醉眼中的不甘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代之而起的是堅毅和果敢。

郝大勝被他那眼神嚇了一跳,以為是錯覺,又仔細看了一眼,確實沒看錯,他不禁有些心虛,追問道:“那弱者的生存之道是什麼?”

“扮豬吃虎。”陳醉眼中突然泛起一絲狡黠,還有一絲嘲諷。

郝大勝被弄得莫名其妙,你死到臨頭,居然還有心思嘲諷,你這是臨死之前的倔強嗎……

但他忽然就發現不對勁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原本從陳醉體內流到他體內的靈力流,竟然莫名其妙開始倒流了。

也就是說,此時此刻,他體內的靈力竟然源源不斷地流向陳醉體內。

郝大勝大驚,但他不信邪,他圓瞪了雙眼,目光變得狠厲:“小樣,就憑你這點微末道行,還想控制我的靈力,簡直自不量力,異想天開。”

言語中,他發力催持靈力,使出渾身解數,試圖讓靈力回到自己體內。

然後,他驚恐地發現,他越是使勁,那些靈力流失得越快。

最要命的是,他想將手抽開都做不到。

他的手就像長在了陳醉頭上,拔都拔不出來。

他終於慌了,臉上立刻換了一個嘴臉:“少俠,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我修行幾百年,也是不容易。我剛才多有得罪,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惡人有很多種,有執迷不悟的,有一念之差的,有悟而不改的。

這郝大勝就屬於最後一種,他知道自己是惡人,而且覺得自己惡得理所應當,至死都不悔改。

所以,這種人是斷然不能放過的,放過他,等同於殺人。

而且,你看他這能屈能伸的架勢,今日你放過他,明日他又是什麼嘴臉?

這時候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