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中掙著驚恐的眼神,張口要說什麼,一口老血嗆了一下,從喉嚨裡發出一陣不甘的咕嚕聲,便含恨而去。

周圍的人全都驚呆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個築基修為修士,就那麼幹乾脆脆殺了一個化神期修士。

他是怎麼做到的?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只有雷東平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時他心虛地往人群后面躲了躲。

而廉甲臉色鐵青,忍不住又審視了一下陳醉,之後又陷入疑惑,他確實是築基啊。

不過,他久經沙場,經驗十分豐富,剛才的情況,他完全看在眼裡,他看到了雷東平的臨場怯戰,看到了賀中的自投羅網,那麼,雷東平一定知道什麼。

於是他不動聲色,暗中傳音雷東平:“雷長老,事關我宗生死存亡。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追究你怯戰之過。”

雷東平猶豫了半晌,才緩緩傳音:“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感覺我的靈力突然消失了,我沒說出來,是因為怕影響士氣。”

廉甲眼睛突現驚異之色:“難道,他在那電光火石之間,吸收了你的靈力?不可能吧?”

“我也覺得不可能,但那種情況下,我幾乎失去所有靈力,不敢貿然出手,又不想打擊士氣,所以才讓賀中頂上去的。”

“如果不是吸收了你的靈力,他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打敗賀中的。”廉甲十分肯定地說道。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雷東平有點憂慮地傳音。

“好辦,我們四面八方同時出手,一擊滅殺他,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廉甲說道。

下一刻,廉甲一聲號令,所有門人一起出手,發起各種神通,五顏六色五彩繽紛的靈力打向中間的陳醉。

陳醉確實無法同時分辨那麼多靈力色彩了,也無法硬扛,只得左躲右閃,在夾縫中尋找生機。

但那鋪天蓋地的神通打下來,哪有多少夾縫啊。

於是一輪攻擊過後,陳醉倒在了地上。

廉甲命令大家停止攻擊,就那麼居高臨下地看著。

此時陳醉如一灘爛泥躺在地上,全身衣服都爛了,慘不忍睹,全身上下,除了起伏的肚子,只剩下一雙眼睛還在動。

廉甲此時心裡對陳醉佩服得五體投地了,但作為敵人,他又不得不將心狠到底:“你還是挺厲害的,撐到現在也不容易,不過,你的結局已經註定了,都是你自找的。”

陳醉想要反駁他,卻虛弱得連話也說不出來。

廉甲知道他已無力反抗,大勢已去,此時他志得意滿,笑容滿面:“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你一個名門正派的棄徒,就應該安守本分,低調做人,為什麼偏偏不知好歹,到處惹是生非?你連連傷我門人,連我這個掌門都驚動了,你就應該知道,你惹的禍有多大。”

“有多大?不過就是多殺幾個人而已。”陳醉微眯著眼睛,有氣無力地說道。

“多殺幾個人而已?你看看這場面吧,你殺我們一個人,我們全宗門追殺你,我們殺你一個,看有一個人幫你不?哈哈哈,別說其他人,你看看殷勤老兒的態度,語氣雖然強硬,但話裡話外,全是捨車保帥明哲保身,他一招喚,你就去,你有事,他怎麼反而躲了?”廉甲說道。“你覺得難過嗎?”

這一句話倒是說到陳醉心坎裡去了。

殷勤的態度讓他不意外,但殷勤說出那番話的時候,他還是很難受。

一個人在身處絕望的時候,無論他有多麼堅強,那時他都希望有人站在他身邊,即便這個人幫不了他。

即便他明知道不會有人來了,還是會忍不住去期望著。

而廉甲一句話讓他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