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們驚奇地發現,陳醉也沒有走。

奚範頓時就笑了:“你不是在等上品築基吧?你的勇氣真的是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陳醉沒有理會他,他也感覺可能今天不會再有氣脈了。

實在不行就離開吧。

看到這些人就噁心。

然而就在這時,地底深處傳來一陣沉悶的聲響,由遠及近,就像一架巨大的馬車拖著沉重的滾雷滾滾而來。

大地一陣劇烈的晃動。

許多人都立足不穩,摔倒在地。

有人尖叫起來:“來了,來了,是上品築基。”

所有人都精神振奮,看來沒有白等,終於還是等到了。

然而,當那氣脈現出它的真身,所有人都驚呆了。

那氣脈是紫色的!

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極品築基氣脈。

所有人的腦袋都轟鳴起來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

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景居然讓自己撞見了。

但就心情來講,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已經築基的失去了一次百年難逢的機會,未築基的五個人自然是歡天喜天大感慶幸,幸虧剛才沒築基。

四大宗門未築基的四個人和陳醉同時掠起,撲向那紅色氣脈。

緊接著,四大宗門的護法也跟著飛起。因為極品氣脈只容得一人乘坐,五個人在上面是沒法完成築基的。他們的任務就是上去踢掉那些其他宗門的人。並保護自己宗門的人坐在上面。

青龍門上去護法的是宇文蓮,白虎門依然是嚴妍,玄武門是郎杜,朱雀門是範文靜,四人上去見著不是自己宗門的就踢,一頓大亂鬥。

嚴妍是所有人裡面修為最高的,但在大亂鬥中卻體現不出絲毫優勢。

而奚範唯獨盯住了陳醉。

他也不管其他人,就死死盯住了陳醉。

如此,陳醉是最吃虧的。

因為其他人被踢了,還有可能被護法重新送上去。

而陳醉,被踢了便會直接落下去。

更要命的是,奚範壓根不是想要踢他下去,而是想要他的命。

陳醉不是他對手,也根本不敢跟他正面硬剛,只是一味地躲閃,但速度受阻,很快就落在了氣脈尾部的位置。

氣脈尾部是向下的,沒法乘坐吸納,因此如果要築基,還是要到氣脈頭部的位置。

這紫色氣脈相對較細,頭部也只能容納一人,人多了坐不下,也無法進行突破。

所以這時候四個人僵持不下,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誰也別想站穩腳跟。

而陳醉則繞著紫色氣脈的尾部飛來飛去,雖然無法衝到前面去,但也讓奚範抓不住。

奚範有些氣急敗壞,但眼看陳醉無法築基,似乎自己的目的也達到了,便也就樂得維持現狀,一邊追逐,一邊笑道:“你不是要築基嗎?那你逃什麼啊?”

“築基重要,命更重要。”陳醉一邊逃命,一邊伸手去觸碰那氣脈尾部,似乎想抓住氣脈,借力跑得快一點。

奚範笑道:“你倒是識時務嘛,但你可不可以更識時務一點,下去吧,假如你這樣累死了,意義何在呢?”

陳醉不理會他,隨著氣脈往前飛馳,時而躲閃奚範的攻擊,時而用手觸碰那氣脈。

這時氣脈已經飛出山去了,氣脈頭頂的四個人還在相互爭奪,誰也沒有穩定地坐下來。

而幾個護法的也跟在不遠處,打得難解難分。

範文靜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們別爭了,一會兒氣脈消失了,誰也沒得到,那不是白白浪費了一次機會嗎?”

“那你們主動退出吧。”郎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