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二叔抄起一根棍子去打那男子,都打偏了。

陳醉目眥欲裂,大喝一聲:“給我放開她。”

陳霞聽到這個聲音,身體劇烈顫抖,眼淚嘩嘩地流出來。

二叔也是老淚縱橫。

那男子仍然囂張至極,轉臉輕慢地看了一眼陳醉:“你是誰啊?你管得著嗎?這是我的家事。”

說完又拍了陳霞一巴掌,她慘白的臉上登時多了幾根手指印。

陳醉怒髮衝冠,大喝一聲:“給我去死。”

言語中,飛身上去,抓住那男子的一隻手一掰。“啊!”那男子頓時發出殺豬般的痛苦嚎叫,捶胸頓足。

陳醉放開他的手,那隻手便自然下垂,再也抬不起來,廢了!

那男子後退幾步,驚恐地看著陳醉,汗水唰唰地下。

“你是誰?我跟你沒完。”片刻以後,男子又驚又怒。

陳醉不理會他,上前扶起陳霞:“姐,你受苦了,告訴我這是誰,他憑什麼打你?”

陳霞捂住臉,嗚嗚地哭了幾聲,才說道:“他是你姐夫,李三。”

陳醉滯了一下,都成親了?什麼時候的事?

二叔在旁邊質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陳醉尷尬地擺了擺手:“先別管這事。我們先解決眼前的事情,”隨即望向陳霞,“姐,這種人,你還跟他過嗎?”

“可是……”陳霞繼續捂著臉,繼續哭。

陳醉明白了,自古以來,女人地位就低,只有男人休妻,哪有女人休夫的道理?

“不管那麼多,如果你不想跟他過,只要說一句話,我們趕走他就是,這是我們的家。”陳醉鏗鏘說道。

李三痛過了以後,心中的怒意無限昇華,這時說道:“你以為你是誰,還想把我趕出去,我告訴你,現在這個家是我說了算,只有我趕你們走的份,哪有你們趕我走的份。再說了,你是誰啊?你弄斷了我的手,我跟你沒完。”

陳醉呸了他一聲:“你個不要臉的,倒插門的傢伙,還有臉說這個家你說了算,你不夠資格。我告訴你,我數三個數,你要是不自己識趣離開,我就一腳送你離開。”

李三嘴硬得出奇:“你數,你看勞資理你不。”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顯然勸不動了,只能武力征服了。

陳醉也不數數,直接凌空踹了一下。

陳醉的腳距離李三還有丈把遠,但李三仍然感受到強大的衝擊力,將他的身體推起,直接摔出院門去了。

李三顧不得全身疼痛,掙扎著站起來,一邊大叫著“妖怪”,一邊倉皇逃走了。

“你敢再回來,我就打斷你的腿。”陳醉對著外面喊道,他相信他聽得到。

“可是……”陳霞還有點不知所措。

二叔立刻說道:“這種廢物走了也好,整天除了喝酒就是打女人,我早就想趕他走了,只是無能為力而已。”

陳霞聽得此言,有點如釋重負的感覺,長期以來的壓抑感一掃而空,臉上竟然浮現出些許笑意:“謝謝你,弟弟。”

“自家人,不用客氣。”陳醉揮揮手說道。

二叔摸了個凳子坐下,空洞的眼眸望著天空:“小二,你還沒告訴我呢,你怎麼回來了?”

陳醉想了一下,索性實話實說:“被陷害了,已經不容於宗門了。”

沉默了許久,二叔嘆了一口氣:“離開山門也行,師父領進門,修行在自身,你在家修行,一樣能有所成就的。”

陳醉含糊地答應了一聲,不敢接他的話題了。

因為二叔說的,完全是局外人說的話,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家修行,就跟胡鬧一樣。

這時,牆頭一個身影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