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們的人群裡響起一片反對之聲。

“懶得讓。”

“讓他們幹嘛,一會兒那些站得近的散修築基離開後,他們就有機會擠到前面去了。反正下品築基氣脈多得很。”

“……”

這時,又一個氣脈拔地而起,不出意外,仍然是綠色的。

站在白虎門圈子裡的散修們立刻飛身而起,包括王小帥等人,都齊刷刷撲向那氣脈。

距離近一點就是不一樣,所有人都毫無意外地坐在了那氣脈上。

有兩個人喜出望外,忘乎所以,在上面歡呼雀躍,一下子被顛了下來。

其餘人都聚精會神,運動靈力,配合著氣脈的強大靈力,開始築基。

“成功了,果然成功了。”白虎門陣營裡爆發出一片喝彩。那時刻,他們似乎感覺自己門派的人築基成功一樣。

乘坐氣脈轉一圈之後,又回到了場中,在氣脈進入地面之前,王小帥等人掠起身形,穩穩落在地上。

沒有絲毫耽擱,王小帥等人盤膝而坐,繼續突破。

氣脈來了又去,但突破卻不是那麼快的。

場中一片寧靜,有的正派人士說道:“你看,他們沒人護法,依然可以安心築基,世界這麼祥和,沒有人打擾他們的,我們宗門太過杞人憂天,居然讓我們這些高手來護法,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那些散修是沒有辦法,他們找不到人護法,只有放手一搏,我們宗門有這種條件,為什麼不用呢?”另外有人說道。

在他們議論紛紛的時候,剩餘的散修也都進入了白虎門的陣營,至此,所有人都能夠近距離築基了。

陳醉這時候在想:如果宗門與散修都能這樣,一直保持和平,那該多好啊。

但那基本就是奢望,在不涉及自身利益的時候,他們可以彬彬有禮,但如果危及到他們的利益的時候,他們的本性就暴露了。

就在他思緒亂飛的時候,又一波綠色的氣脈從地底冒起,沖天而起。

站在朱雀門陣營裡的散修立刻飛身而起,先後撲在了那綠色氣脈上,然後隨著那氣脈遊動,往山外而去。

陳醉見朱雀門有了空位,自己也跑到朱雀門的陣營裡去了。

有個別女修眼睛都亮了:“之前他說話的時候沒怎麼在意,現在才發現,他長得好英俊啊。”

“小哥,芳齡幾何?是否婚配?”一個女修笑盈盈地走過來,問陳醉道。

真是大膽,真是直接啊。

陳醉有點反感,側臉看了一眼。

一時驚為天人。

那女子面板白皙,身材高挑,臉部輪廓十分精緻,就算比之宇文蓮也不遑多讓。

“尚未婚配,今年十八了。”陳醉故作淡然說道。

雖然她“芳齡”二字用得不是很貼切,但意思都不差,陳醉也沒太在意。

這時候水少仲有點看不過意了:“範師妹,怎麼了?不迷戀師兄了?移情別戀了?”

“哎呀,水師兄說哪裡話?”範師妹蘭花指一指,一臉嬌羞說道,“人家還是始終鍾情於你的嘛,怎奈你先移情宇文師妹,奴家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啊。”

這好亂啊,看得陳醉一頭霧水。

男女之事,說得這麼露骨嗎?

殊不知,朱雀門平常就是這麼開玩笑的。

說話總是直來直去,有時候真心,有時候假意。

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只有說話人自己才清楚。

範師妹一句話說得水少仲倒是不好意思了,喃喃說道:“我哪裡移情宇文師妹了?不過是刻意表現我的風流罷了。宇文師妹根本不理會我。”

範師妹又望著陳醉:“你我結成道侶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