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感覺到他出門了,喊道:“小二,你別想不開,治不了就算了,我本來就不抱希望的。”

“我去去就回來。”陳醉丟下一句話,飄身而去。

西瓜山,不長西瓜,只有林木和野獸。

那是小時候陳醉經常玩耍的地方,也是留下他許多回憶的地方。

山下有一個人家,家境殷實,有良田,有錢莊,還有勢力,是遠近赫赫有名的一個家族。

正是陳霞為其效勞的鄭家。

鄭家有財有勢,但卻從不仗勢欺人,還經常接濟窮人。

所以陳醉小時候經常去玩。

不過記憶深刻的還是鄭家小姐,不知道有沒有嫁人。

在經過鄭家門前的時候,陳醉下意識地往裡面看了一下。

庭院深深,他什麼也沒有看到。

不過好巧不巧地,鄭家管家鄭宏帶著一個人從外面回來了。

鄭宏看到陳醉,臉上浮出笑容:“這不是陳二狗嗎?剛才聽人說你回來了,我還不信,沒想到你真回來了。是請假嗎?回來呆多久。”

“呆到死。”

“呆到死,那挺久的……啊,那意思是不去了?真被開除了?你這孩子,真不知道珍惜機會啊。”鄭宏嘆了一口氣說道。

轉頭又對身後那個濃眉大眼的壯漢說道:“沈大師,這孩子是到青龍門待了幾年的。”突然眼睛一亮,回頭又望著陳醉:“鄭家有點小麻煩,你學過道法,要不你跟我們一起進去瞧瞧得了。”

陳醉一頭霧水,正想問個清楚,旁邊那個被叫做沈大師的人眉頭一挑:“鄭管家,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明明讓我替你們家捉妖驅鬼的,怎麼現在又讓他進去?不信任我嗎?”

“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覺得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嘛。對付那些鬼祟,把握更大不是嗎?”鄭宏和顏悅色說道。

沈大師態度倨傲:“他在山門裡只修煉了幾年,怕是隻懂修煉皮毛吧?這種人進去有什麼用?幫不上忙的人,進去再多也沒用,反而礙手礙腳的。”

鄭宏也怕得罪了這位大師,如果得罪了他,一會兒進去以後不盡力怎麼辦?聞言只好賠著笑臉說道:“那行,那就有勞大師了。”

陳醉本來也沒打算去蹚那渾水,聞言也拱手:“大師旗開得勝。”

沈大師哼了一聲,甩袖而去。

鄭宏苦笑了一下,趕忙跟了上去。

陳醉則繞過了鄭家的大房子,徑往後山去了。

陳醉需要的幾味藥都是平常很常見的藥,不多時便採集齊了。隨手扯了一根藤蔓,捆起來,悠哉悠哉地提著往家走去。

經過鄭員外家時,只見屋頂黑雲密佈,陰風慘慘,裡面不時傳來桀桀怪笑和尖叫聲。

看來那沈大師沒處理利落啊!

陳醉本來不想多管閒事,忽然想到姐姐陳霞還在鄭家,她可不能有什麼三長兩短。

於是拔腿就往鄭家跑去。

這時鄭家大量的下人正像潮水一樣地從大門湧出來,一個個驚慌失措,倉惶四顧。

陳醉眼見著從正門進不去,便直接將身一飄,從院牆翻了進去。

這時只見院落裡一個人披頭散髮,目露兇光,口中發出野獸般的嘶吼,在左衝右突。

一群人圍在他左右,卻又始終保持著距離,個個眼神驚恐,做好了隨時頭逃離的準備。

沈大師擋在那披頭散髮的人前面,手中拿著一張符紙,口中唸唸有詞。

但那披頭散髮的人不怎麼懼怕他,口中咆哮著,時不時地撲上去,給沈大師臉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沈大師一邊躲閃一邊揮舞手中符紙往那披頭散髮的人臉上貼去。

但那披頭散髮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