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我緩緩地向外挪動腳步,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而艱難。緊接著,一道光芒閃過,我被傳送到了一個遙遠的陌生之地。這裡與我的目的地之間彷彿隔著千山萬水,遙不可及。

然而,就在這時,僅僅才走出沒兩步遠,一股強烈的眩暈感如潮水般向我襲來,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不清。我感覺自己就快要支撐不住,即將陷入昏迷之中。但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在吶喊:“不能倒下!一定要堅持下去!”於是,我咬緊牙關,用盡全身力氣撐起搖搖欲墜的身軀,繼續向前邁著步子。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輕飄飄的,沒有絲毫著力點。豆大的汗珠從我額頭滑落,浸溼了衣衫,但我依然不肯停歇。就這樣,憑著頑強的意志,我竟然硬生生地走了整整三個小時!

終於,前方出現了一扇緊閉的大門。我用盡最後一絲力量抬起手,輕輕地敲響了門。隨著敲門聲響起,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一會兒,門開了,站在門口的那位哥們兒見到我時先是一愣,顯然被我的模樣嚇了一跳。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我便像失去了所有支撐一般,直直地倒入了他的懷中,然後徹底昏死了過去。

其實,這一切都是因為之前遭受了極其痛苦的折磨——抽取血液、摘取器官……那種鑽心刺骨的疼痛簡直讓人無法忍受。可是,面對著那樣窮兇極惡之人,如果不以命相搏,根本就沒有戰勝他的可能。

不知過了多久,當我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已經過去了三天。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臉上,有些刺眼。我試著動了動手腳,雖然還有些虛弱無力,但總算恢復了一些知覺。這時,一直在床邊照顧我的那個人注意到我醒了過來,他先是微微一怔,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隨後立刻轉身,飛快地跑出門外大聲呼喊著其他人。

只見一個身影跌跌撞撞地朝著這邊衝了過來,腳步急促而慌亂,定睛一看,原來是時間天道。他臉上的皺紋因為焦急而擰成了一團,額頭上密密麻麻布滿了汗珠,每一滴都順著他那消瘦的臉頰滾落,呼吸也是急促而沉重,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追逐。

我看到他,心中一暖,下意識地叫了一聲:“師傅,你怎麼來了?” 聲音中帶著幾分意外和疲憊。

時間天道看到我,原本緊繃的臉上瞬間露出了笑容,那笑容裡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他快走幾步來到我跟前,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眼中滿是關切:“你沒事出來就行,為師差點以為你回不來了。那個傢伙可是個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亡命之徒,你手上可有掌握他的證據?”

我強忍著身體的痠痛,雙手顫抖著,緩緩地將一直緊緊護在胸口的證據遞了過去,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堅定些:“師父,這就是證據,非常豐富,足夠讓他死 100 回了。”

時間天道接過證據,臉上再次浮現出欣慰的笑容,他讚許地看著我,不住地點頭,眼神裡滿是對我能力的認可。隨後,他緩緩轉身,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一旁,雙手小心翼翼地展開那些證據,一頁一頁地仔細檢視。隨著目光的移動,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原本和善的眼睛裡此刻彷彿燃燒著兩團憤怒的火焰。

“這傢伙真是無法無天了,若不是潮汐天道提供他的情報,我的徒弟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 他突然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緊握證據的手也不自覺地用力,指節都泛白了。

他越想越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整個人彷彿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但僅僅片刻之後,他便深吸一口氣,臉上的憤怒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靜與決然。他在心裡暗自思忖,那些亡命之徒此刻應該已經逃到忘川河了,若是現在趕過去,或許還能將他們一網打盡,送進十八層地獄,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