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4/5頁)
章節報錯
的一位少年。又再問學文、論政見,雖因年紀尚輕,可卻是個極有見解、卻又沒一般輕年子弟那年輕張狂不受教的劣處,五皇子倒是真心喜歡上這位伴讀、兼好友的弟弟了。
白安珩也敬重五皇子的為人氣度,近日往來交際之時,見其越發不避嫌的偶在自己面前同人商討些政事,便老實在一旁坐著,從不多言,或有問時,方斟酌應對著。
他知道父親本不欲與哪位皇子過於親近,只想當個直臣。可一來自己長兄本就是五皇子的伴讀,這個情分是分不開的。二來,自己要娶的是韓家二姑娘,五皇子則要繼韓家三女為妃,這就又近一層了。
有了這兩層的干係,在別人眼中,就算白家再中直,也會被烙上五皇子的印記,想脫、也脫不下去。
更還有第三層——他見過五皇子,也見過大皇子。老實說,大皇子雖也極顯出與人親近的意思,可他身上那副原本就高人一等的氣勢,是怎麼遮、怎麼裝,也掩不下去的。更不用說五皇子的脾性本就合自己的性子,自然,心中就有了取捨之意。
今日出來並沒什麼大事,不過是年前了,等進了十二月份,宮中事多、各家各戶的事情也多,五皇子怕再沒個功夫同自己平日相交的人有這等機會相聚,方做上這一回東,請相熟的來聚上一聚。
午膳過後,五皇子後半日還有事要忙,便散了,眾人紛紛告辭,只剩白安珩同五皇子還未離去。
“聽說你昨兒同你父親去了韓家?”
見問,白安珩腦中轉了一轉,琢磨著他或是想問白家三小姐的事兒?含笑道:“正是。”
五皇子略點了點頭,起身同他一起出門兒,朝下樓梯處走去:“你的學識紮實,也頗有見解,倒不怕你來年落地,你的好日子是在幾月來著?”
白安珩垂首道:“是次年八月。”說著,頓了頓,抬眼朝五皇子看去,“十月時,就要喝五殿下您的喜酒了。”
五皇子絲毫沒像白安珩那般——被人打趣時,還有些含羞的意思。笑著點頭道:“唉,不像你,我可算是二一回了。”
白安珩心中微微一噎,可不是麼?人家這是繼娶呢,頭回生、二回熟唄。
他心中也是疑惑,怎麼皇上就指了韓家的三姑娘?京中貴女無數、有身份的、有品貌的不知多少。韓家雖好,可也不見得非要娶個庶出的姑娘回去做王妃吧?
心裡轉了幾轉,方道:“真沒想到,安珩竟能和五殿下有此緣分?”
五皇子含笑點頭:“正是呢,我也沒想到。”
心中又是一噎,等於什麼都沒問出來……自己這道行,果真還是不行,回去得跟爹爹再多學學。
這邊二人下樓,那邊有小二引著客人上樓。在二樓拐角處一上一下兩拔人正好遇上,相互一打量,白安珩詫異道:“姜世兄?”
那人聞聲也朝二人看來,眉頭一挑,一雙桃花眼彎了起來,似笑非笑的朝二人看了兩眼,雪白的面板映得人眼前發花:“這不是白家二郎,同五——爺麼?”
五皇子也認出了那人——這般品貌之人,只要見過一回,誰能記不住?何況自己兩次去韓家,兩次都遇上了他?
便也笑著點頭道:“姜兄,巧遇。”
跟姜哲同來的,也是京中官宦子弟,雖多也跟姜哲似的——不喜仕途,不愛俗事。可卻不是沒見識的。
身上有爵位的、跟著本家父兄,多少都見過五皇子一面半面。就是沒打過照面,只聽姜哲不喊姓氏,只叫了聲“五爺”,便猜了個七八分出來,忙停了腳步,紛紛弓身問好。
“我們正要上去小聚,五爺同二郎剛用完回去?那便不耽擱了。”姜哲自如衝二人躬身微福,算是招呼過了,便退了半步,讓出下樓的路來,並沒強留五皇子,更沒巴結討好多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