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人的是個賭鬼,在外欠了一大筆債,就想透過綁架敲詐一筆,我們趕到的時候蘊儀被綁在角落裡。所以營救並沒有費多大的力。”明樓簡化了的說了一遍。

蘇繼榮目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身為男人,他看到自己女兒回來的狀況,也猜到她可能經歷過的事。明樓這樣的說法,讓他深表感激,感謝他維護了女兒的尊嚴。可惜的是,他偏偏為日本人做事,否則倒也不失為良配。

“蘊儀身上的傷也是那個賭鬼打的?”明鏡咬牙切齒,這些人實在是太壞了,怎麼能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下此毒手呢。

“大姐有所不知,那個人還愛抽點鴉片,最近賭輸了沒錢,就以打蘊儀發作。“我已經讓阿誠把他抓起來了,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的。””明樓淡淡的說道,暗眸流光,被不動聲色明臺看了個清楚。

這些話騙騙大姐還行,至於他,是不會信的。大哥肯定有什麼沒有說的,或者說,他只說了一半,隱瞞了一半。這些他都不打算追究,不管是他全說謊,還是隱瞞了一半,都是為了小儀好的。他感興趣的是,是那個對小儀下手的人,他會讓那個人嚐嚐惹錯人的滋味。

“抓得好,”明鏡讚揚的看著他:“這個人,你一定要好好給他顏色看看。他的心是黑的嗎,真是太過分了,實在是太壞了。和那些沒有心肝的日本人一樣,簡直是無惡不作。”

但是,明鏡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明樓,現在還不是時候,有些事等回了家,她一定要好好問問。

明樓回到房裡時,看到的是床上立起的一座高高的小山包,在聽到動靜時很明顯的瑟縮了一下。而後,慢慢、慢慢往下拉開被子,看到來人是誰時,尷尬笑著:“我好像太高估自己了。”

明樓回到床邊坐下,鼓勵的摸著她的頭:“沒有,你很棒了。”他親親她的額頭,眼裡愛憐一片:“不要逼自己,慢慢來,我們有很多的時間。”

“嗯。”蘇蘊儀抱住他的腰。今天的明樓哥哥總是特別喜歡吻自己,她不明白為什麼,卻喜歡這樣帶著蜂蜜味道的吻,讓她覺得安全、愛戀和溫暖。

※ ※ ※

這一晚明樓是在蘇家渡過的,第二天的衣服也是由阿誠帶到蘇家,換好後直接去上班。剛上車,阿誠就主動說起了昨晚的情況:

“那個牛哥已經捉住了,是個偽日本人,叫鈴木一渡。曾經和桂姨一起在南田洋子手下受訓,桂姨代號孤狼;他代號野牛。這次兩人的聯絡,純粹是桂姨私下行為。和我們之前猜測的一樣,她懷疑了大哥和蘊儀的關係,想要從中找出證據,讓汪曼春徹底對大哥死心,為日本所用。

而高木天一,純粹是為了來個英雄救美,奪得蘊儀放心。懷著不同目的的兩人,一謀而合,設計了這次綁架。那個死的人叫瘦猴,就是一個混混,是鈴木一渡化名野牛認識的人,不知道任何情況。”

“高木那邊,現在情況如何?”明樓淡淡的看著前方,仄仄風波在眼底深處匯聚成了狂風暴雨。

“他似乎知道計劃失敗,但是並不驚慌,”這也是他所不解的地方,阿誠透過後視鏡看了眼明樓:“大哥,你說他是不是還有什麼後手啊?”

明樓諷刺的笑了笑:“這個人初出茅廬,太過自信南田給他設定的身份,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會暴露。所以,他為什麼要驚慌呢。南田洋子知道這件事嗎?”

“孤狼應該給她彙報過,昨晚深夜南田洋子有給我電話,打聽你最近的行蹤。我半真半假的說了些,只推說你其實並不耐煩,是大姐逼著你做的的。她相信了!”

“相信?你覺得有孤狼的彙報,她會這麼輕易相信嗎?”南田洋子這個人自負自滿,最喜歡把人玩弄於股掌之間。放上的這顆棋子,讓她自信對我們家的事瞭如指掌,不會輕易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