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為新出現的靈石礦脈,虎視眈眈。甚至為此,故意挑動愚民生亂。

而幾大世家,還有那些執掌一方的權臣,也莫不居心叵測,暗中窺測著這大商皇位。

此刻的大商,分明已風雨飄搖,他到底該如何是好?

腦內愈發的昏沉,殷御只覺是血液倒流,渾身冰涼。

卻聽那左信,躬身言道:“陛下其實無需憂心!此番雖敗,我儒門朱子先聖對君上之諾,卻仍有效。陛下是萬古明君,此番卻因我等之過,損兵折將。我儒門上下,都感激自慚——”

殷御精神略振,對於左信之言,卻不置可否。

儒門可為大商支柱,卻不能任之由之。

若真正全賴其力,受其挾制,大商多半離亡國不遠。

也就在這時,殷御與殿內幾人,都抬起頭。望見一道浩大的金光,衝卷而來。

“——今告天下儒生,有大乾妖王宗守,汝我名教,在位十載,每每倒行逆施,行種種荒唐之事,窮兵黷武——焚書坑儒,滅我名教,是為我儒門之敵!”

儒敵?

正愕然間,殷御就見那道金光沖斷而下,到了他這殿堂之內。

萬丈文書,縮成了二尺,浮在了他的身前。

內中之文,又與方才聲中所言不同。

“出兵大乾?”

殷御直覺頭皮發脹,胸中一股惡氣積鬱。

這個時候,他哪還有心思征伐大乾?即便是有心,也是無力。

這國內的亂局,就不理會了麼?

左信看了那金色文書一眼,卻是微微一喜:“此是喜事,臣請陛下徵召各藩兵馬,親征大乾!”

一零三三 秦皇墓現

“此是喜事,臣請陛下徵召各藩兵馬,親征大乾!”

殷御的眼眸一亮,頗有深意的再次看了那左信一眼。

此法倒是不錯,可一舉兩得。即解決了大兵征伐的後患,也可消耗諸藩實力,

後者神情則更是恭敬:“我大商如此據有大義,更有先聖朱子號召。陛下只需一紙詔令,似那楊家朱家諸門閥,定然不敢拒絕。”

要登皇位,就定需儒門支撐。若然推託,那就不是隻違逆了大商,而是開罪了整個儒門以及朱子聖尊。

蒼生穹境之戰,大商已經流過血,出過力。如今輪到了這些世家——

“即便這些國賊不拒朱子先聖,抗拒徵召,也可求助於道門。魔道兩教三兩位聖尊,必然也樂見其成。”

殷御已是意動,若真要親征大乾,可能這是唯一可維護大商根基之法。不過此刻,卻仍是猶豫難決。

“卿真不愧是朕肱骨之臣!此策甚善,不過朕卻仍需考量一二。你可以先退下了!”

翰林院直學士左信抬起頭,微微意外。元辰陛下自登極繼位之後,一向以強勢果毅的形象示人。治政百年,乾綱獨斷。無論決策對錯,都是堅定不移,可謂難得的英明有為之君。

為何今日,會有猶豫?

難得是他方才所言之法,有什麼不妥?只是在他想來,只是唯一可行之策。

卻也不曾說些什麼,默默再形了一禮,便推出了殿外。

須臾之後,這聽政閣內,就只剩下元辰皇帝與高若,重玄三人。

沉默了片刻,殷御才又問:“國師以為如何?”

“此是上善之策!如今的大乾,已是我朝心腹大患,不能不除!”

殷御卻皺起了眉。左信所言,自然是善法。然而他要問的,卻不是這個。

“若是一個月前,陛下可以推託。如今的大商,卻無拒絕餘地。”

重玄神情肅穆,面色沉凝之至。

“一個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