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其本身,已可勉強辦到——

陸無雙乃是陸家,最有希望繼續聖地的儲君之一,都無此物護身。

偏這陸無病,卻取到了一枚。

這讓宗守,對此人是愈發的感興趣起來。

不過今日,他宗守只怕還真是奈何不得此人。

略一思忖,宗守就散去了那信願之力。把法相收起,重歸肉身。

此人對他的威脅,並不在於戰力。

現出無量終始佛的法相,固然是可以彈指之間,碾壓此人。

可若只以本人之力,結果卻也不會有太大的差別。

元魂歸體,把那些願力,全數散去。宗守果然便覺,心神輕鬆了不少。

那源源不絕的梵音祈語,都是漸漸淡去,再不足以動搖他心靈。

而宗守視線,也再次注目在那陸無病身上,靜候下文。

既有此符,卻偏是在此間逗留不去,必要是有所謀。

然後就見那陸無病,無奈的一笑:“然則此符,無病左思右想,還是不用的為好。”

“哦?”

宗守一揮手,把那三十七口劍,連同那星辰道種,也一併收起。

此時的他,還在渡劫。渾身上下,依然赤焰繚繞,卻渾然傷不得他肉身分毫。

“這又與孤何干?”

若然此人真不肯用,他也不介意,將這陸無病一劍斬殺,了絕後患。

那陸無病則似有預料,並不氣沮:“無病一直為玄燁國主效力,因有幾分智謀,頗得其賞識——”

第八八一章 二聞死獄

“無病一直為玄燁國主效力,因有幾分智謀,頗得其賞識。被遣在無雙少主麾下,輔佐其爭奪聖帝之位。然則如今,不但無雙少主已是身隕,國主麾下數位神境供奉,也因無病而死。實在不敢想象,返回聖庭之後,自己會是如何下場——”

那陸無病的神情,自始至終都是平靜。

彷彿他口中所言之事,面臨的窘境,與自己全然無關一般。

“玄燁國主頗有容人之量,只是無病此番過錯,實在太大。雖還不至於身亡,卻必定要被重懲。事後投閒置散,淪落為廢人,也是意料中事。”

宗守靜靜的聽,並不置一語。這人的際遇,他確實用不著在意,也不用去理會。

接著卻又聽那陸無病言道:“因而無病,想懇請君上收留。自此之後,侍奉少主左右——”

嗯?

宗守這才眉頭一挑,終是露出意外之色。

收留,侍奉?換而言之,此人是欲效力於他?

這個人,當真是有些意思。是要用此法,保全自己一命麼?

略一思忖,宗守就又搖頭。

“孤這裡,還不缺人手。不過你這人,倒真是異想天開。”

“怎能說是異想天開?

那陸無病一笑:“之前無病,是忠心為主。既然身為無雙少主家臣,便該盡力為其謀劃,為其誅除仇敵,參詳謀劃。哪怕用了那些手段,也是理所應當。想來少主,不會連這點氣量也無?就定要除無病為後快?”

宗守默默不言,這句話,倒是不假。

這麼一說,反倒是顯得他小氣了,不能容人。

陸無病又繼續道:“可如今無雙少主已死,無病為臣,自問不曾有失節之主。良禽擇木而棲,故主不在。如何就不能改投他主?在無病看來,少主實是一位遠遠比無雙少主,還要更值得輔助之人。少主若欲爭,那麼下一任焚空聖帝,實是少主囊中之物——”

宗守一聲失笑,搖了搖頭:“陸家焚空聖帝?孤無此意。你若欲依憑於孤,想要在陸家撈取些什麼好處,怕是要失望。”

方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