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愧是師尊看重之人——”

明玉則是皺了皺眉,有些憂色。他也不看好此戰,手已悄然握劍。

宗守乃是他們蒼生道,這幾千年裡的唯一希望,自然不可能真坐視其遇險。

意念散開,已經是與遠在虛空之外那兩人,神念相連。

真到危急之時,哪怕宗守不情願,他也要強行出手!把人救下再說。

血衣則一聲冷哼。搖了搖頭,長身站起。回思先前,宗守那破去九障,凌厲不可當的氣勢,猶自是滿臉的惋惜之意。

只差了三息時間而已,就已定下了勝負。

若宗守能及時破去那太易玄坤陣,則今日必能屠滅這禹嵐山六大宗派。如今卻已是再無懸念——

“罷了!今日之事,就算了結。血衣告辭——”

毫不猶豫。就已轉身離去。勝負即定,留此無益。他也不願見,那重光的得意嘴臉。

不過想及此番,魔宗得到的好處,又不禁呵呵一笑。

唯獨不滿,其中有三成的礦脈靈山,是被蒼生道奪取。

重光是唇角冷挑,目光冰冷的,看著那雲界之內的禹嵐山。

血衣離去。再無人能阻他插手此戰。這宗守,他必欲親誅!

不過也就在血衣,剛把空間踏碎之時。一個滿含磁性的柔和男音,卻在這片空間中響起。

“了結?那可未必。”

血衣一怔,回過頭望。就見一個白袍少年,從遠處踏步行來。

“敖兄?”

眉頭一挑,血衣目中,又微現笑意。有趣!

這個人先前不見蹤影,這時卻終是趕來。今日之事,說不定還有轉機。

“卻不知是怎麼個未必法?”

敖坤行至四人身前,嚴含深意的。打量了一眼明玉。而後一笑:“我觀道家,未必能勝。我那忘年好友,也多半不會輸——”

重玄心中微沉,雙眼是危險微微眯起:“這麼說來,敖兄是欲出手了?”

除去敖坤親自插手。他想不出那宗守,還有什麼勝算。

可對面那白衣少年,卻是大笑出聲:“自然不會!當年公約,敖坤也曾有聞。雖未曾立誓,卻也不敢輕違。我等不妨再等等。靜候結果便是——”

說完之後,也毫不客氣,就坐了下來。

重玄一聲冷哼,再不言語。血衣思索了片刻,又復坐下。…;

旁邊另一位道人,則是皺著眉,仔細看著敖坤。

總覺今日這位上古時的孽龍,似乎有些不對勁。

氣息更是狂暴,那毀滅之氣也更濃,毫無遮掩之意,浩浩蕩蕩的四下衝蕩。仔細觀望,耳中更可聽見一聲聲慘嘶怨嚎,彷彿龍嘯。

恰逢敖坤似笑非笑的看來,道人眉目一凜,收回了視線。只是心內,依然疑惑不已。

可下一瞬,又擔心起了禹嵐山。

你宗守,到底是還有什麼本事,可令敖坤出此大言?

※※※※

禹嵐山殿,宗守微一閃身,周身罡氣一引,將一把遙空襲來的火龍索,向旁帶開。

而後長劍信手一揮,劍氣橫空而去,恰好遮擋住一口直斬而下的百丈重劍。

在那巨力衝擊之下,身影被生生擊飛百丈。剛剛停住,半空中又身軀閃動,連續讓開了幾道陸續襲來的道法。

以往與他人戰,他往往都無需躲避,只需是以時空之術,在界內界外稍稍轉換,就無人可傷。

得到‘宙極命世書”以及那本宇書殘卷之後,這門神通,就更是用的出神入化。

實力不到,傷不到他毫毛。

只是今日卻不行,透過太易玄坤陣趕至此間的三名靈境修者,都能做到隔空傷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