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堂兄弟,薛蟠比薛蝌大,薛寶琴最小。

這薛蝌和薛寶琴,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

他們的父親,是薛寶釵的叔叔。

薛寶琴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經由父親做主,許配給了京城中的梅翰林的兒子。

去年,薛蝌的父親病逝。

紅樓裡,薛蝌在妹妹薛寶琴成年之後,便千里迢迢帶著妹妹,趕赴京城去發嫁親妹。

且說薛蝌,薛蟠再賈芸離開酒樓後便回到了薛家。

薛姨媽,寶釵,寶琴都坐在屋子裡面。

寶釵坐在炕上做針線,頭上挽著漆黑油光的簪兒,蜜合色圓領春衫,杏黃白二色比肩褂,玫瑰色裙,一色半新不舊,看去不覺奢華。

若是賈芸見此,定會覺得,寶釵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臉若銀盆,眼如水杏。

與黛玉相比,另具一種嫵媚風流之感。

若是平日裡,薛姨媽這屋子,定是自己乖囡最出色,可今兒偏偏有個寶釵的堂妹寶琴在這裡。

登時,將寶釵給比下去大半,是種異域風情的美,好似個從畫上走下來的女子。

薛蟠大步走進來,坐在桌前喝了幾口茶,看著寶釵道:“妹子,那個賈芸竟然要讓我去府衙給胡得祿說情,說個屁的情,那胡得祿是水匪,水匪就該死的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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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自家哥哥這般,寶釵此刻也放下針線,卻不看薛蟠,而是看著穩穩當當進來的薛蝌。

道:“蝌兄弟,你們今兒吃酒是如何說的。”

動人的寶琴也跑過來,站在薛蝌面前,道:“哥哥,你說與貴客飲酒,便是這個讓放了水匪的人?這人連水匪也要放過,難道不分青紅皂白。”

薛蝌看了眼自家伶俐妹子,示意她安靜,對寶釵道:“那賈將軍說,這胡得祿雖劫船隻,卻不是個大惡之人,且平日裡常照撫百姓……讓他改過自新。”

待薛蝌說完,寶琴看了眼臉色不善的薛姨媽,又瞧了瞧正在思索的寶釵後說道:“寶姐姐,雖說這胡得祿劫我們的船,該死,可聽著他這些救災事蹟,倒心裡多了幾分憐憫,我覺得,或許他改過後,會是個好人。”

寶琴純真活潑,幾句便說的寶釵也通曉大義,隨後又跟薛姨媽說著。

薛姨媽想了想,道:“這個賈芸年紀輕輕,憑藉自己做了二品,如今又為個水匪請求,真真是個讓人不得其解的人啊。”

寶琴道:“是個怎樣的人?”

“年輕的將軍,說話做事倒是十分的深明大義,為人倒也不錯,只是有些傲氣,不過長的俊俏,頗有男子……”

寶釵說了幾句,自覺不妥,便立即住口,倒是勾起寶琴的好奇,轉頭看向薛蝌,道:“哥哥,果真是那般。”

見寶釵不在多言,薛蝌這才接過話道:“是這樣。”

寶琴道:“你們說的他這般的神氣厲害,我倒想瞧瞧他。”

薛姨媽聽聞,連忙將寶琴這個美若天仙的丫頭拍了下,笑道:“女兒家可不興這般說的。”

:()紅樓之宰執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