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陰謀,應該說我寶釵的金鎖對有玉的男子有好處。這便類似女子旺夫運這樣。

“金玉”的說法,實則是給寶釵限定了範圍。

紅樓也好,古代也罷,有玉是種身份尊貴的象徵。賈璉有漢玉九龍佩,北靜王有碧玉紅鞓帶,都是貴族。

薛家的事,寶釵能當大半個家。因而寶釵對男子的衡量標準,便是最差也要務實上進,身份尊貴,有前途。

以此標準,寶玉不完全符合,雖是國公府的公子,夠得上身份尊貴。

若論男子上進,文武雙全,寶釵便是下輩子也不會跟寶玉有關係,而寶玉大多數,並非寶釵心中所傾慕之男子。

只是聰明早熟的姑娘家,青春正好的時候,需要寄託愛情的物件。

可她生活之環境,榮國府裡又根本接觸不到別的可以寄託愛的男子。

榮國府裡,小廝看到姑娘們就得遠遠地躲開,連大氣也不敢出。太太和少奶奶們去看戲,一個閒人也不許放進廟去。

賈芸思索著,這般下來可不就寶玉一個男人。

而且此想法得到了證實。

今日,薛姨媽那麼大年齡,跟家裡頭年紀大的老夥計說話,也是站在後廊窗外,隔著窗戶一句一句地叮囑。

紅樓中,寶釵能接觸到的唯一年紀相仿的異性,便是寶玉,到了榮國府居住後,薛家的事寶釵也不必費心費神去做了,這才倚仗著榮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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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寶玉生的漂亮,性格溫柔,對女子極好,紅樓中寶玉的多情讓寶釵有誤會,以為寶玉對她也是有情意的。

紅樓中寶玉捱打,有人傳是薛蟠告密,寶玉急替薛蟠辯白,便誤為是寶玉戀寶釵才愛屋及烏。

這般情況,寶釵與寶玉,便是非常正常,自然的事情。

說到底,寶釵也是入宮不得,退而求其次擇了寶玉,薛家男眷不爭氣,只得女兒心思通透。

這便如人餓要吃飯,生存選擇,也是寶釵的悲劇。

賈芸堅信,若有前途無量,比寶玉好的男子,寶釵定不會選寶玉。

畢竟能輔國之人,也絕非等閒之輩或者平民,求優秀之人,求年輕貌美並無罪過。

來到薛家這兩次,賈芸也並不是自願,但那天平兒說薛家多次來請,再者今後他想做生意,有些時候還能用到薛家一二。

因而他也細細分析過薛家。

“太太,姑娘,不好啦。”管事的在外面喊,見到賈芸在時,隨即打了個千兒,看向薛姨媽。

薛姨媽見此,便笑著和賈芸說了幾句,出去和管事說了幾句,麵皮白淨的臉上便出現了焦急。

言語間似乎是生意出了事,寶釵連忙起身,見賈芸望過來,客氣的點頭退了出去,走到薛姨媽身邊問候。

而薛蟠笑嘻嘻的喝酒。

賈芸搖了搖頭。

自薛蟠父親死後,各省中所有的賣買承局、總管、夥計人等,見薛蟠年輕不諳世事,便趁時拐騙起來,京都幾處生意漸亦消耗。

薛家給皇室採購,在大景各地都有買賣,相當於連鎖店。

紅樓書中寫了薛家的各大店鋪經營情況。這些店應該是賣布匹、服裝與鞋襪、胭脂水粉、字畫、古董、傢俱、生鮮,當鋪這類。

果不其然,只聽那管事道:“兩船藥材被太湖的水匪劫了,南邊的生鮮這幾日因水災,也已經腐爛發臭,就連貢果也出了問題。”

薛姨媽哭天抹淚,對著寶釵唉聲嘆氣的,似乎是無助的很,倒是薛蟠趴在桌上。

賈芸沒有去問,他不熱心,且薛家出了這檔子禍事,還有其他幾房商議對策。

總不可能他去問了,幫忙找水匪要東西,把腐爛的水果變新鮮吧,想起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