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鼎,低聲道:“老五這小子抽什麼風,這定遼策能是他寫的?去查一查。”

高文鼎摸了摸鬍子,側頭看向靖王說道:“王爺,此事不用查,去年寧海侯從浙江歸來,吳王殿下和忠順王都為其說過好話,吳王身邊大多數都是酒肉幕僚,可見只有賈雲恆。”

靖王聞言,眯起眼睛道:“那定是他不錯了,從今天起,派人跟蹤他,敢壞本王好事,他是活膩了。”

高文鼎道:“是,臣先走一步。”

宣景帝回到寢宮,戴權為其梳髮之時,諂媚道:“陛下,為何悶悶不樂。”

宣景帝道:“朕瞭解幾個兒子,他們拉攏大臣,結交權貴,這些事朕都是隨他們去,若是能有個出眾的也是極好極好的,可是他們,都是……”

戴權道:“陛下,可是想念太子殿下了。”

宣景帝心裡一愣,隨即看向他信任的戴權,道:“當年是朕做錯了啊,若不是默許老二那般,或許朕如今還有個可用之子,但是衛家掌握兵權,朕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且朕將愧疚都彌補給了寧國,她和牛家的事,甚至養幕僚,朕何曾管過她一次,任她由她,只是這兩年,也必須考慮她的婚事。”

戴權道:“陛下覺得寧海侯與殿下如何?”

宣景道:“你老糊塗了,賈芸雖說朕有意提拔,但他還不能和那些老將勳貴去抗衡,這是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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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賈芸不是有夫人,朕的女兒怎麼能做小,絕不允許,否則置皇家臉面於何地。”

戴權道:“聽說寧國殿下已經從大同回京,中秋前後應該能到。”

宣景帝道:“也好,派人去將公主府收拾收拾,這麼久未住,那些侍女定是沒有好好收拾。”

戴權道:“這些事自是做了,陛下是愛女心切。”

宣景道:“是朕對不起她,對了,老五的定遼策是誰寫的,朕可不信是老五寫出來的,讓他即刻過來見朕,若不是在早朝給他留了臉面,定是讓他受罰!”

……

……

與此同時,神京城。

“饅頭,新出鍋的饅頭!”

“客官,上好的布,來瞧瞧。”

“賣西瓜,西瓜~”

街道商客來往不絕,遊人如織。

天氣炎熱,地面燙腳,這般也擋不住遊人雅興。

正值神京一年之中最熱的時候。

眼下正是申時,神京城內大街小巷空空蕩蕩,人們大都窩在自家院子的樹蔭下打著盹兒,期盼黑夜早些來,讓被炎日炙烤了一整天的大地能稍微涼快一些。

賈芸騎著馬,領著幾個扈從,進了城門,身後是馬車,裡面坐著可卿,香菱,還有平兒三人。

瑞珠和寶珠跟著馬車。

他們清晨趁著天陰涼快去了城外的慈恩寺。

晌午回來時天晴了,熱辣辣的太陽曬的人昏昏欲睡。

平兒坐在馬車裡,將今兒廟裡求的符和籤語與可卿她們說著,馬車裡放著冰壺,十分涼快。

香菱心疼的看著外面的賈芸,不由得說道:“這天兒這般熱,把他熱壞了怎麼是好。”

可卿聞言,笑著,道:“平兒,快聽香菱的,喊他下馬進車涼快會子。”

正在這時,馬車也停了下來。

“哎。”平兒甜甜笑著,便探出半個螓首。

正要喊,卻見馬上空無一人,賈芸不知何時已經下了馬,正在與路邊一個穿吏員衣服的小官兒說話。

平兒疑惑間,隱隱聽到對話。

“你怎麼在這裡,何時來的京城!”

“下官見過寧海侯。”那人不由得看了眼身後,瞧見馬車和隨從,再三確定後道:“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