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有三根旗杆是黃銅,它們外部被人塗過朱漆後掩飾成木質旗杆,混淆在裡面,日久天長,朱漆脫落,我才發現了它們。

“殿下,臣斗膽猜測,這雷電能夠不偏不倚分別擊中……是與這幾根黃銅有關係,過幾日有雷雨,殿下可以派人實驗一番,便知原因。”

旁邊的餘嬤嬤和工匠都有些疑惑。

並非不信賈芸,只是這黃銅和雷電指引有什麼關係。

“賈將軍,你的猜測不一定為實,本宮會讓人去實驗一番。”她目光落在賈芸身上:“本宮想知道母后與皇兄之死因與雷電有無直接關係。”

賈芸展開手裡的卷宗,看了看直接扔在一邊:“臣可為殿下立刻證實,願意當場解惑。”

他走到卷宗前,道:“卷宗記載體表無傷痕,也無中毒跡象,喉骨也無發黑之象。可骨骸有幾處有斷裂的痕跡,可能是遭鈍器所擊,也可能是雷擊後骨骼微裂……但如今都是猜測。”

“殿下,臣還有兩個法子,可區分皇后娘娘與太子殿下,是在宮殿受雷擊起火前就已經被人謀害,還是雷擊後才逝去。”

寧國公主點頭,示意自便。

賈芸看了看,走到寧國公主面前說了幾句。

寧國公主臉色大變:“不可以。”

“殿下,若是想知道真相,就按照臣說的來。”

見寧國公主臉色不好,餘嬤嬤和旁邊的兩個人證都是一頭霧水,站在那裡不敢亂動。

賈芸看了眼兩具骨骸,做出一副只有這種法子的樣子,詢問寧國公主。

半晌後,寧國公主看了眼賈芸吩咐餘嬤嬤:“按他說的辦,讓余天帶幾個人過來,尋一處安靜的地方。”

三個時辰後。

賈芸站在陽光明媚的陪都宮城廣場上,看著秦業指揮工部官員為玉階上的石龍石鳳清洗汙漬。

秦業看了眼穿著春衫的賈芸,疑惑的道:“今日你沒去校場練兵?”

這幾日秦業和賈芸也越發熟悉,說起話來隨和很多。

這位正二品官兒,也不好在自己泰山面前拿架子,絞盡腦汁想了許久,慢悠悠道:“岳父大人,這幾天我在宮城的演武場。”

秦業很是奇怪,他如今也想不通為什麼會讓他來陪都修繕宮城,每天看到這姑爺出來進去,實在是參不透有什麼玄機。

賈芸自然不會告訴他,找不到更好的人選,怕其他人發現秘密。

秦業摸著鬍子,思索道:“方才那位餘侍衛怎麼抬著兩具,類似棺材的東西出宮去了。”

賈芸點點頭:“不是棺材,岳父大人看錯了,就是幾個木箱子,裡面是火器而已。”

擱在其他人,秦業早就懷疑去了。

但是秦業是個守舊的,很注重拿賈芸當做自家姑娘未來的天,所以自然而然也是向著他,便點點頭繼續示意匠人修繕。

見寧國公主的馬車緩緩從廣場的正門離去後。

賈芸正色道:“岳父大人,改日去府上坐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自然,公務要緊。”秦業頷首。

看著遠去的高大身影,秦業摸著鬍子點點頭,他是沒看錯的,這小子今後必定是平步青雲。

城外,安靜偏僻的院子。

寧國公主清聲道:“你要的東西本宮都準備好了,必須給本宮一個滿意的答覆。”

從金陵城出來的半道,這位公主絞盡腦汁也不明白,為什麼要把骨骸蒸一番,但是賈芸的推斷很有道理,就是不知蒸骨是不是能行的通。

其中有什麼玄機,她猜不透,只能確保今日在場的人都不會洩露秘密。

“若是臣幫殿下弄清楚皇后娘娘與太子殿下的死因,可否把香菱讓臣帶回去,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