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人群中傳來一陣恍然之聲,“難怪,原來是冠軍侯的傑作!”名士們點頭附和,並將所有讚許拋給大秦長公子,徹底冷落了一旁的公子扶蘇。早有聽聞長公子師承伏羲氏,因此見到這些巧奪天工的作品也就不足為奇了——伏羲氏的神秘遠超諸子百家的想象力範圍。

在莊園裡你來我往間,各家學者對能得見這位大秦天才愈發渴望。

然而,看著大家的熱情,公子扶蘇微微皺眉,問道:“你們難道就沒有其他想法要表達了嗎?”

似乎因公子的問題有所啟發,諸子百家連忙鞠躬,“殿下若無異議,請為我們尋找一些這樣的材料如何?有這樣神物在手,我們在此住久些又有何妨?” 他們起身向公子請求,顯然紙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可以設想,在未來傳播學術將會變得更加輕鬆,學說得以更長久流傳。

“好,我盡力安排。”公子扶蘇語氣略顯冷峻說道,隨後快步離開了會場。

片刻後,陳平向府中等候的趙牧詳盡描述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中廳內傳出陣陣輕笑。

趙牧嘴角帶著一抹笑意,平淡地說:“沒想到這些要求竟如此低。”他輕蔑地接著道:“區區兩張紙就能讓他們心滿意足。”

“如果他們見識到了活字印刷術,怕是要驚歎為天外奇技吧!”陳平恭敬地回應:“回公子殿下,此時在他們眼中,公子您已是神人。”

趙牧點點頭,笑著問:“蕭何和范增籌備得怎麼樣了?”

陳平答道:“回公子殿下,蕭大人與範大人正在抓緊時間製造紙張和活字印刷。”

“這些東西一旦普及於咸陽城,必然能為公子帶來巨大收益。”

趙牧聽出了話中意味,輕輕一驚,隨後笑道:“說來聽聽,這些錢財有什麼用呢?” 陳平繼續恭敬說道:“屬下斗膽猜測,若臣所料不差,公子想讓‘百鬼夜行’的力量更為壯大。”

陳平的聲音雖然不高,但直中要害。趙牧的笑容漸漸消失,點頭承認:“確實如此。”

“如今的‘百鬼夜行’已足夠強,遠超乎我最初的預期。”

“我只是想著在咸陽建立一個情報網路,結果你做得超出我的想象。”

“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再糾纏於眼前這點小事就沒什麼意義。”

“我希望‘百鬼夜行’能無所不在,既能監察天下動態,又能隱匿無蹤。”

“令那些意圖謀逆者、反叛賊寇時刻感到恐懼。”

“大秦的版圖必將不斷擴大,而‘百鬼夜行’的作用也將愈發重要。”

“陳平,現在你理解我的意圖了嗎?”

望著趙牧深邃的眼眸,陳平感受到了那鯨吞天下的壯志。

聽完此言,陳平熱血沸騰,敬拜道:“屬下定當不負公子所託……”

**扶蘇府**

從聚會歸來的扶蘇,面色凝重。他早讓人去召王綰商議。張良疑惑問:“公子為何如此?” 扶蘇猶豫,擔心他會因此離開。

張良心領神會,誠摯地拱手說道:“自離別之日,我的心已完全歸屬公子。公子有何煩擾,我會為您分憂!”

扶蘇心中感動,點了點頭表示感謝,張良急忙攙扶著他,說:“請告知究竟發生了什麼?”

最終,扶蘇穩定住心情,向張良訴說了今天莊園裡的一切。

張良聽到這句話後,雙眉緊緊皺起,沉聲道:“這樣一來,恐怕對公子扶蘇不利啊!” 扶蘇心中自是明瞭這些,他焦急地問道:“這該如何是好?” 隨即轉頭看向張良,“子房,你認為我現在該怎麼辦?”

思索片刻後,張良回答說:“既然諸子百家對此表現出極大興趣,公子不妨藉此機會嘗試一番,正好也跟其他公子一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