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桀龍急了,拔出腰間的長劍,怒吼道:“你守著左賢王,我帶人衝陣。”

“你不能走。”段叔一把拽住桀龍,不顧劍幾乎要刺到他臉上。“你走了,誰來保護左賢王的安全?萬一右大將的遊騎殺到,就憑我們幾個人,擋得住嗎?”

桀龍急紅了眼,揚起手中的劍,作勢欲砍。

於單見狀,連忙上前阻攔。

沒等桀龍與段叔爭出高下,前面的趙安稽已經發動了進攻。

桀龍聽了之後,狠狠地瞪了段叔一眼,帶著幾分得意。

段叔有些沮喪,陰著臉,不說話。

趙安稽和桀龍意見一致,他勢單力薄,只能閉嘴。

趙延年站在一旁,看得仔細,暗自嘆息。

段叔在草原上混得真辛苦啊。

雖然於單信任他,但於單可不是什麼強勢的君主,對桀龍、趙安稽的約束力實在可憐。平時你好我好大家好,一旦遇到事,分歧立現。

趙安稽甚至都沒請示,直接就發動了進攻。

在他眼裡,於單這個左賢王的威信縱使有,也不多。

不管怎麼說,戰鬥已經打響,所有的分歧都只能拋在一邊。

桀龍站在山坡上,一邊等待前面的戰況,一邊注意身後的動靜。

右大將隨時可到。

大約半個時辰後,前面傳回訊息,趙安稽進攻不利,卻沒能突破堵截,反而險些被包圍。無奈之下,只得先退了回來。

大致一清點,折損了兩百多騎,可謂損失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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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利的原因之一,就是將士們疲憊,衝鋒時的速度嚴重不足,衝擊力不夠,全面被動。

面對這個結果,之前強勢的桀龍也不吭聲了。

段叔嘆了一口氣,也沒多說什麼,提議儘快安營立陣,不能再耽擱了。

桀龍雖然不情願,也只能照辦,吩咐士兵紮營立陣,佈置防線。

營地還沒立好,後方傳來訊息,右大將率領兩千騎,親自趕來了,離戰場不到十里。

桀龍聽了,更加尷尬。

陣地未成,如果被右大將衝擊,前後夾擊,可就真的完了。

“左賢王,你在這裡安坐,我去迎戰固倫。”桀龍挺著胸脯,慷慨悲壯。“若此戰必死,我當先死。”

於單也知道情況緊急,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向桀龍深深施了一禮。

“拜託相國了。”

桀龍還禮,轉身要走,趙延年忽然心中一動,說道:“左賢王,我陪相國走一遭吧。”

於單詫異地看著趙延年。

這一路走來,趙延年幾乎沒有主動攬過事,他只是守在自己身邊。

見於單眼神疑惑,趙延年也知道自己有些冒昧,連忙解釋道:“右大將來了,趙歸胡必然在他身邊。我陪相國去,萬一趙歸胡想冷箭傷人,我也能為相國分擔一二。”

於單恍然,連忙點頭答應。

桀龍聽了,喜上眉梢,看向趙延年的眼神都變得熱烈起來。

他雖然沒和趙歸胡正面對陣,卻也知道趙歸胡那張強弓的殺傷力。一想到自己要面對這樣的對手,心裡多少有些忐忑。

他未嘗不想讓趙延年跟在身邊,只是開不了口。

趙延年主動提出,他求之不得。

兩人上了馬,帶著三百騎士,向南賓士而去。

“相國,待會兒準備如何應敵?”趙延年一邊踢馬前行,一邊問道。

“看形勢再說,如果不是固倫那小子親自來,我就衝他一陣,殺殺他們的銳氣。”

“如果是固倫親自來呢?”

桀龍咂了咂嘴。“固倫那小子雖然無禮,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