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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尉每次都全力以赴,刀刀想要趙延年的性命,而且每次看起來都有得手的機會,奈何趙延年的身法實在太好,像魚一樣滑溜,每次都只差那麼一點點。

連續十幾刀砍下來,縣尉已經累得氣喘吁吁,腳步虛浮。

他提著刀,看著趙延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眼神兇惡又無奈。

雖然趙延年沒有傷他,卻比傷了他更難受。

這麼多人圍觀,如果他不能擊敗趙延年,不僅臨河縣會傳遍這件事,整個朔方郡都會知道。

到了那一步,他這個縣尉也就別想做了。

臨河城緊靠邊塞,隨時可能遭到匈奴人攻擊,沒點實力,做不了縣尉。

無奈之下,他咬咬牙,喝道:“大膽趙延年,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攻擊臨河縣。還等什麼,拿下!”

“你這是想以多欺少?”趙延年冷笑道。

“什麼以多欺少!”縣尉怒喝道:“緝拿反賊,誰和你講公平!”

“這麼說,你是鐵了心,要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將我當作罪犯了?”

“你這匹馬就是證據!”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趙延年臉色一沉,第一次發起了反攻。

氣勢一變,原本負手而立的趙延年身形如弓,雙手抱頭如牛角,整個人像箭一樣射了出去。

站在馬車上的李伯見狀,連忙出聲大叫:“延年,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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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另一側也有人大叫。“趙君……”

但他們都遲了。

縣尉已經被趙延年頂飛,轟的一聲,貼在城牆上。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沿著嘴角溢位,縣尉怨恨地看了趙延年一眼,沿著城牆緩緩滑倒,跌坐在地。

圍觀的路人齊齊發出驚呼。

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卻沒幾個人看清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揮刀猛劈,看起來佔盡優勢的縣尉怎麼突然就被趙延年擊飛,撞在了城牆上,而且吐了血。

一看就知道受傷不淺。

可是趙延年手裡根本沒有兵器,他又是怎麼受的傷?

如果只是撞,一個人能被撞成這樣嗎?

被狂奔的公牛撞了,也不過如此吧。

一旁計程車卒們見狀,大驚失色,紛紛上前,將趙延年圍住。

趙延年寒著臉,環顧四周,走到戰馬前,摘下了刀。

“住手!”一個年輕人大聲喝道,推開人群,走了過來。

幾個全副武裝的甲士將他護在中間。

年輕人來到趙延年面前,拱手施禮。“趙君,別來無恙?”

趙延年一看,頓時笑了,原來是蘇武。

“蘇君巡視完了?”

蘇武點點頭。“剛從沃野城過來,正好遇到趙君展示身手,真是大開眼界。”

趙延年嘴角輕挑。“我也是大開眼界。”

蘇武有點尷尬,再次拱手謝罪。“趙君這是要出城?”

“我們從朔方回來,順路接張燧長的家屬去和他團聚,沒想到有人看中了我的馬。”趙延年瞥了一眼面如死灰的縣尉。“若不是蘇君出聲,我不是淪為階下囚,就只能再次逃亡了。”

蘇武面紅耳赤,轉身看了一眼縣尉,喝道:“帶走,送去太守府。”

“喏。”甲士上前,將縣尉綁了起來。

有士卒上前阻攔,卻被甲士亮出的官印鎮住。得知是太守府派出來巡查的官員,士卒們都慌了,立刻有人飛報縣長。

“趙君,天色不早了,能否再住一晚?”蘇武懇切地說道。

李伯趕了過來,正好聽到蘇武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