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一愣,隨即大驚失色,連忙起身。

“右骨都侯,你在說什麼?左骨都侯怎麼了?”

右骨都侯盯著於單看了兩眼,哼了一聲,轉身喝道:“來人,把段叔帶來。”

於單嚇得面色煞白,一肚子疑惑,卻不敢多說一個字。

自從上次左右骨都侯聯袂而來,逼著他與安王和解之後,他就像被打斷了脊樑,再也沒能直起腰來。

一會兒功夫,段叔被人帶了過來。

他有點狼狽,衣服還沒穿好,就被右骨都侯的部下連拖帶拽的帶了過去,像一條死狗。

見右骨都侯站在於單帳中,鬚髮賁發,怒意勃發,他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原本想討個公道的心思頓時飛到了九霄雲外。

“右……骨都侯……”

不等段叔說完,右骨都侯飛起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漢狗,蠱惑單于還不夠,還要暗殺我匈奴貴人,好大的膽子。”右骨都侯拔出劍,架在段叔的肩上,厲聲喝道:“快說,還有誰?”

段叔痛得滿頭大汗,心裡更是亂作一團。

暗殺匈奴貴人?這從何說起?哪個貴人……

他突然想起了趙延年,想起了左骨都侯。

難不成……段叔腦子裡一片空白。

“還敢裝傻,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右骨都侯暴怒,抬手又是一個大耳光,狠狠的扇在段叔臉上。

段叔的臉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鮮血從嘴角溢了出來。

這一耳光也扇醒了段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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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匈奴人都是蠻夷,不懂什麼禮義,只知道武力和殺戮。

跟他們講道理是沒有用的,只能用更強大的武力威嚇他們。

“呵呵……”段叔掙扎著站了起來,傲視著右骨都侯。“左骨都侯死了嗎?死得好。身為大臣,威逼天子,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說到最後幾個字,他幾乎是在怒吼,同時用手指著右骨都侯的鼻子。

右骨都侯被段叔突如其來的反問驚住了,嘴角抽了抽。

“誰指使你的?”

“大丈夫行事,何須指使,又有誰能指使?”段叔冷笑。“不過,我不敢居功。左骨都侯不是我殺的,是趙延年殺的。”

右骨都侯眼神閃爍。

看過現場之後,他就猜到了是誰殺了左骨都侯。

能夠悄無聲息地殺掉十幾個全副武裝的甲士,闖進左骨都侯大帳的人,全天下也沒幾個。

“他在哪?”

“他走了,回漢朝了。”段叔歪歪嘴。“但他隨時可能回來。”

右骨都侯揚揚眉,冷笑道:“你以為我怕他?”

段叔盯著右骨都侯的眼睛。“你知道他為什麼殺了左骨都侯,卻沒殺你嗎?因為你還有點用。”說完,他轉頭看了一眼低著頭,像敗犬一般的於單,眼神中充滿了失望。

右骨都侯的嘴角抽了抽,明白了段叔的意思。

趙延年不殺他,是要留著他主持單于庭的事務。

於單懦弱無能,左骨都侯被殺,眼下能主持單于庭大局的只有他。

如果形勢的發展不如趙延年預期,趙延年隨時可能回來,殺了他。

他擋得住嗎?

右骨都侯想起左骨都侯帳外那些倒地的甲士,心裡暗自嘆了一口氣。

沒人擋得住趙延年。

這是個殺神!

——

安王年過五旬,身體壯碩,不怒自威。

可是現在,他非常憤怒,恨不得將坐在面前的右骨都侯撕成碎片。

“就這麼算了?”

“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