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邊郡,那就更簡單了。最近朝廷花了大力氣移民實邊,建造城池,需要很多人,去了就能分地,還管飯。”

“待遇這麼好?”趙延年有點不敢相信。

“當然,我能騙你嗎?”攤主看看四周,傾身湊了過來,壓低了聲音。“你若是能帶一些馬回去,說不定還能大賺一筆。你懂的,和匈奴人作戰,沒有馬可不行。”

“一匹馬能賺多少錢?”

“看什麼馬了。一般的,能賺兩三萬。好的,賺個十萬也不成問題。”

趙延年和攤主聊得投機,索性互通了姓名。

攤主自稱姓夏,名萬年,太原人。

“趙延年?”攤主愣了一下。“這名字有些耳熟,前幾天好像聽誰說過。”

趙延年笑笑,沒有接他的話題,轉身走了。

那把環首刀的確不錯,但五千錢還是太貴了,買不起。

他想起了桀龍的承諾,決定去找桀龍兌現。

一塊好鐵,可遇不可求。

——

來到桀龍的營地時,桀龍正在罵人。

烏屠站在他的面前,低著頭,幾個百夫長站在烏屠身後,個個臉色不忿。

“你們還好意思自稱匈奴人,看不起中原人,被人家打傻了吧?三陣三敗啊。”桀龍揮舞著手臂,聲嘶力竭。“單挑不如人也就算了,衝陣也不行,你看看你們那慫樣,褲襠裡還有卵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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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延年耳力好,遠遠的聽見,連忙停住腳步,用力捂住小鹿的耳朵。

“我聽到了。”小鹿晃著腦袋,推開趙延年的手。“他說卵子,就是男人的蛋蛋。”

“……”趙延年當場石化。

“你耳朵這麼好嗎?”趙延年看看遠處的桀龍,又看看小鹿。“這麼遠?”

“哼。”小鹿得意的昂起腦袋。“我是小鹿嘛,耳朵又大又好使。”

遠處的桀龍看到了趙延年,愣了一下,大踏步的走了過來,同時揮揮手,讓烏屠等人解散。

烏屠如逢大赦,躬身行禮,匆匆帶著手下走了,一邊走一邊商量著什麼。

“你怎麼來了?”桀龍大笑道:“我聽說你像個神仙,平時連帳篷都不肯出,左賢王請你都不去,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兒?”

“來討債。”趙延年笑道。

“討債?”桀龍想了想,一拍腦袋,笑道:“你看我,太忙了,全忘了。你等一下,今天就給你,免得再忘了。還有,你能不能幫個忙?”

“幫忙?”

“幫我指點一下那幾個笨蛋,就像指點趙歸胡、僕朋一樣。眼看著各部諸王就要來了,他們卻一點長進也沒有,萬一打起來,不頂用啊。”

趙延年白了桀龍一眼。“他們已經很強了。”

開玩笑,一萬人中挑選出來的精銳,怎麼可能是弱手。

當然,和趙歸胡、僕朋兩個人比,他們還是略遜一籌。尤其是面對趙歸胡這樣的超強射手,對方將領要防著他狙殺,難免會束手束腳。

騎兵作戰與步兵作戰最大的不同,就是將領必須身先士卒,不能躲在陣中指揮,否則無法觀察形勢,及時把握戰機。

這也意味著,將領必須是一等一的勇士,而且傷亡率極高。

敵人會第一時間或狙殺,或齊射,以求擊殺他,摧毀指揮中樞。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時候雖然還沒有這兩句詩,卻早就付諸實踐。

這也是趙歸胡最拿手的事。

“不行啊。”桀龍一邊走一邊叫苦。“雖說沒人跳出來反對單于繼位,可是表態支援的也沒幾個。就連單于庭,等著看熱鬧的都比支援單于的多。我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