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知道共友立功心切,我也許就不會去了。”

趙延年沒說話。

他也不知道共友是什麼樣的人,但共友立功心切的跡象卻是早就有的,只是他們不清楚而已。

說白了,還是見識太少,限制了認知。

相比之下,蘇武的見識就明顯超過他們。

這是出身決定的,不是個人的錯。

他想去長安看看,也是想開開眼界,近距離體驗一下大漢帝國的核心。

當然,以他的身份,蘇氏父子或許就是他能接觸到的上限。

——

在九原城,趙延年、趙破奴追上了桀龍。

桀龍剛剛率部從代郡撤回,正在九原休整,準備返回長安。

看到趙延年,桀龍非常興奮,直接將趙延年帶入大帳,設宴款待。

坐下沒多久,僕朋也來了。

他現在是桀龍麾下的司馬,指揮五百騎兵。這些騎兵中有漢人,也有匈奴人,都是擅長騎射的勇士。

“破奴入帳,也做司馬。你如果肯來,做我的部曲將,如何?”桀龍熱情洋溢。“有你在身邊,我的安全就有了保障,以後睡覺也能安穩了。”

趙延年連忙搖手。“多謝校尉賞識,但我這次去長安只是看望阿嫂和雷電、小鹿,並不打算久留。”

“為何?”桀龍大惑不解,僕朋也有些意外。

“他在平虜燧過得很開心的。”趙破奴半開玩笑的說道:“而且他和平陵侯的兒子蘇武以兄弟相稱,還怕沒官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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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龍大感失望,同樣以開玩笑的口吻說道:“原來如此,那的確是我高攀不起了。”

趙延年忍俊不禁,笑罵道:“你們別聽他亂說,我不想留在長安,並不是因為平陵侯。前一段時間,匈奴人犯塞,我與平虜燧的兩位勇士一起出擊,本想多砍幾顆髡頭回來領賞,沒曾想連累其中一位受了重傷,現在還臥床不起。我想回平虜燧,幫他調理傷勢,等他痊癒。”

趙破奴也將自己的見聞說了一遍,證明趙延年沒有說謊。

桀龍聽完,臉色這才緩解了些。“你這麼重情重義,我也不能攔著你,否則就不是人了。行吧,你將來要回平虜燧,我也不攔著你。不過這段時間,你得履行諾言。我那柄矛可不能白送。”

“放心,這次來,一定好好的操練你。不僅是你,還有我的這兩位兄長,可要做好吃苦頭的準備。”

四人相視大笑,彷彿回到了幾個月前在單于庭。

桀龍隨即又表示,希望趙延年幫他訓練一下親衛的步戰。

他的親衛大多是他從草原上帶來的勇士,都認識趙延年,上次一起擊破勾利湖的陣地後,對趙延年的武藝佩服得五體投地。這些人擅長騎射,但步戰能力卻一般,尤其是與漢軍的精銳相比。

他們大多學過趙安稽的步戰陣法,對此並不陌生,也曾藉助陣法擊退右大將的進攻,只是個人能力並沒有得到明顯提升。

如今,他們也是漢軍的一員,經常比武較技,發現了自己的不足,希望能有所進步。

趙延年答應了。

真正的內家拳法不能教,他們也學不會,但指點一下基本的技術還是可以的。

這是他的強項。

在高闕塞、平虜燧住了那麼遠,他對漢軍的步戰水平有了充分的瞭解。雖說談不上多高深,卻非常實用,比匈奴人強太多了。

說到底,還是雙方的環境所致,各有所長。

既然成了漢軍的一部分,強化一下步戰能力也是應該的。

更何況他們還肩負著桀龍的個人安全。

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幫忙。

見趙延年答應得爽快,桀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