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能左右射,不存在死角的問題,攻擊力大增。

趙延年心生警惕,藉著匈奴人手中的火把,將這些人都掃描了一遍。

尤其是這種能左右射的高手。

他之前聽說過,但親眼見到,卻還是第一次,不能不多加小心。

好在數量不是很多,一共也就三人。

即使如此,已經讓趙延年很驚訝了。

能左右射的高手本來就不多,這個年輕的百夫長身邊就出現了三個,可見他的身份不一般。

“安力,你說,右大將是不是故意的?將這種高手趕到我們身後來。”年輕的百夫長抬頭看看四周,輕笑了一聲。

他身邊的一箇中年漢子說道:“就算是故意的,又能怎麼樣。只要我們將這個趙延年殺了,以後匈奴右部就沒人敢有什麼想法。”

“嗯,如果有人能殺這個趙延年,我看也就你們三人了。”百夫長揮揮手,下了馬,走到山坡上,在巨石上坐了下來。“你們去抓人,我在這兒等著。”

“我一個人去就行了。”叫安力的中年人轉身對另外兩個說道:“安柱,安武,你們留在這裡,護好百夫長,千萬不能大意。”

“是。”那兩個同樣能左右射的高手撫胸施禮,一個站在百夫長身邊,一個帶著兩個人,爬到了對面的山坡上。

安力帶著五個騎士,向前去了。

趙延年藏在不遠處,將這些匈奴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大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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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這意思,這三個人還是兄弟?

他怎麼沒聽僕朋說過。

按理說,這樣的高手,威名早就傳遍草原,僕朋不可能不知道。

以他那話癆的脾氣,既然知道,就沒有不說的道理。

下次遇到他,一定要問問。

此刻,百夫長離他大概二十步,屬於一箭必殺的距離,只是割首級有點困難。

百夫長身邊除了一個高手,還有五六十名匈奴騎兵,裡外圍了三層。最近的幾個匈奴人與趙延年就隔著一塊巨石。別說行動,喘氣的聲音重一些,都會驚動他們。

好在趙延年練習樁功三年,氣息深沉平緩,才敢一直待在原地不動。

事實上,他能清晰地聽到這幾個匈奴人的呼吸,甚至能隱約聽到他們的心跳。

這可怎麼搞?趙延年有點犯愁。

意外來得太突然,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就在趙延年想辦法的時候,前面已經交上了手。

聽聲音,是張威先動的手。

他可能是想偷襲,卻沒成功,被對方避過之後,立刻實施反制。

雙方實力差距不小,張威被對方牢牢的壓制住了,吼聲憤怒而惶急,夾雜著兵器斫擊的脆響。

中間不時能聽到一兩聲箭羽破風的聲音,隨即就是張威的慘叫。

趙延年不能再等,再等張威可能就沒了。

他閃身躍出,拉弓急射,一口氣連射四箭,箭箭直奔百夫長身邊的高手。

面門一箭,胸口一箭,小腹兩箭。

這是他射藝初成以來,第一次用四支箭對付同一個目標。

高手對高手,要有基本的尊重,否則就是對自己生命的不尊重。

而對這樣的高手,最大的敬意就是第一時間弄死他,不給他一點還手的機會。

射出四支箭,趙延年已經躍過十來個匈奴人組成的兩道防線,離百夫長五步。他拋下弓,抽出了腰間的長刀,雙手握刀,舉過頭頂,氣運丹田,一聲暴喝。

“殺!”一招力劈華山,砍向百夫長。

事發突然,匈奴人雖然警惕,卻還是沒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