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比小鹿大一兩歲。對中原所有的印象都是我祖母講給我聽的。聽她說的,應該是個大族,後來不知怎的就敗落了。”

“你讀過書?”

“讀過一點,也是祖母教的。”

“還記得是什麼書嗎?”

王君曼搖搖頭。“祖母沒說過名字。怎麼,你想讀書?”

“閒著沒事嘛。”

“怎麼不去找段生請教?他可是大儒弟子。”

提到段叔,趙延年不禁苦笑,想了想,就將桀龍說的話告訴了王君曼。除了王君曼,他也想不出能夠討論這件事的人了。

王君曼繼續擺弄手裡的布,一聲嘆息。“不管是中原,還是草原上,這種事都是遭人恨的。就算成功了,最後也不得好死。段叔是個聰明人,就是功業心太重。不過也難怪,讀書人都這樣,不想建功立業,誰願意讀書,又費精神又費錢。”

趙延年“噗嗤”一聲笑了,挑起大拇指。“阿嫂一針見血。”

“唉喲!”阿虎一聲驚叫,抬起手指,含在嘴裡。

“怎麼了,大驚小怪的?”王君曼瞥了她一眼。“又扎手了?”

阿虎委屈地看了趙延年一眼,又垂下了眼皮。“沒什麼,就是從來沒聽主人笑過,嚇了一跳。”

“我沒笑過嗎?”趙延年很驚訝。

他一直覺得自己很隨和,即使面對名義上的奴婢孫賈、阿虎,他都很客氣,甚至有些客氣過頭了。

“婢子沒聽過。”阿虎咬著嘴唇。“主人不笑的時候就像剛磨好的刀,殺氣騰騰的,有點嚇人。偶爾一笑,也像刀劍出鞘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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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王君曼斥了一聲。“去看看孫賈羊宰好了沒有。”

“諾。”阿虎放下衣服,起身出去了。

趙延年沒吭聲。

他知道阿虎沒說謊,他最近殺氣的確有些重。

昨天出手兩次,一次直接將那名甲士踹出了大帳,一次出手就控制住了左骨都侯的頸動脈。

如果左骨都侯當時有異動,他會毫不猶豫的掐死他。

“別理她,沒見識的奴才。”王君曼不緊不慢地說道:“身處險境,有點殺氣更安全。你看那些匈奴人,哪個不是橫眉豎眼,動不動就要拔刀殺人的樣子。”

趙延年嘆了一口氣,沒說什麼。

王君曼的話一半是安慰他,一半是實情。

但他並不:()大漢兵王